DP第一季以近似單元劇的講述為呈現形式,從出逃自殺的申雨皙,到最後石峰劫持黃的情況下開槍自殺,深度刻畫了很多人物,來訴說軍隊霸淩的情況以及韓國軍隊中這種高壓風氣。

第二季反而沒有第一季那麼催人淚下和聲勢浩大,更多的是對于第一季的許多回扣,也在社會與國家層面進行了升華。

其中回扣當然是第一季最後一集安俊浩作為軍隊裡出列且背道而行的那個人,去開始做出改變,正如最後一集浩烈與俊浩兩人間的對話。

...
...
...

這預示着他們不是故事的結尾而是故事的開始,以前沒有變,沒關系,但是從現在開始,由我來改變。

升華一:

我仍記得樸範求在劇裡說過的一句話,“我真的安心讓我的後輩子孫們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嗎。”

(大意是這樣)

我想這算是「為何要改變」的初衷之一,作為親曆者曾經曆過的事情,容忍過一代又一代,但一旦想到自己的子孫後輩仍然要在這樣的軍隊裡生活服役,要麼成為霸淩者要麼成為被霸淩者,想來最後的結果不是覆滅就是被他人覆滅,這樣兩極的結局等到許多年後,我們可以對自己說一聲問心無愧嗎?

還是當初我們可以改變的,但是沒有改變。

樸範求在第一季裡說自己也是這麼容忍上來的,或許很多個時刻,可能想起逃出的任何一個人,——“如果他将來是我的孩子怎麼辦?”

由此引入樸範求這個人物,對于他的形象塑造實在是有血有肉很難不招人喜歡。總是有點自己的小脾氣,但總是堅強擁護着自己的看法與三觀,他似乎不夠心軟也不夠冷血,可正是這樣的一個人物,承上啟下。

升華二:

在對于掃射案最後的法庭現場,林智燮的發言道破了在軍隊問題上處理的最大問題。

...
...
...
...
...

在這些責任問題之中,事實是每個人都是軍隊高壓作風的受害者,無論是霸淩者與被霸淩者。

最後造成的問題卻要由個人承擔,或許制度不能承擔問題,但國家可以。國家塑造和默許了這樣的制度存在,因此産生的問題卻全都扔回到制度之内,讓制度之内的人互相殘殺、憎惡。

國家作為統治階級的工具,簡直是巧妙的化解了統治階級的煩惱,讓他們内鬥,從而自我消耗,轉移目标。

最後的判決,代表着責任的承擔終于落在正确之處,而非落在制度之内了。

最後的感悟:

第二季最讓我震撼的地方在于第二季最後的幾個鏡頭。

安俊浩在大巴車上看到了黃章秀,他在和朋友談笑風生,活得得體潇灑。

...
安俊浩獨白

一生我們會遇到很多人,可在這個過程中,有些人做了某些事,卻可以随着時間的劃過不再記得了,但有的人或許一輩子都要銘記,也有可能就像石峰那樣,躺在病床上很久很久,再也不能醒來。

那我們是不是不要去記得不好的回憶呢?因為或許到了最後隻有你記得,隻有你憎惡,隻有你因此痛苦着。

他們都忘了。

是不是真的可以讓往事随風呢?

「我們長泣,悲歡于落滿塵垢的一生,寂寥,短暫。」

疼痛我們或許無法忘掉,恥辱或許我們無法忘掉,但或許賜予你這些的人或事物都不再記得了,憎惡無法再追根溯源。

如果我們能想着“他們都已不再記得了”的心情,是不是能釋懷一些呢,畢竟更多的人也無法真正的去報複、尋仇。

最後也隻是自己反複跌落于痛苦的感覺之中,無法站立,無法呼吸,無法生活。

這或許是曾受過傷害的人給自己最後的一點點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