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好地契合改革開放的時代語境,從古代文化典籍裡尋求可供借鑒的思想資源和精神參照,不僅進一步凸顯女鬼形象的現實性色彩,而且在情節設置上也更注意強化與時代的潛在對話關系。

影片在塑造小謝和秋容兩個人物形象時,一方面通過動作,語言,表情等細部特征突出其天真爛漫的小兒女性情,彰顯其不受人間禮教束縛的理想人性;另一方面增加對其苦難深重的前世情節的刻畫,設置令人憤慨的冤情凸顯小兒女身世的不幸;

同樣在陶生深陷囹圄時,影片又注重刻畫趙巡撫的正面作用,在歡快的背景音樂中,不僅書生的冤情得以徹底昭雪,而且連秋容和小謝的前世敵人也被懲處。

電影在故事一開頭就以畫外音的形式講述兇宅鬧鬼的故事,陰森荒蕪的老宅,昏暗如豆的燈籠,恐怖凄厲的尖叫都在強化一種類幽冥界的藝術想象,下面又通過西廊黑判拘留秋容,官衙裡戲弄打人差役以及美麗女鬼死而複生等情節不斷渲染鬼魂故事的神秘内涵,這種善良美女與陰間鬼魂二位一體的人物生成與塑造方式既豐富接受者對美好人性的藝術想象,又發掘和延伸了聊齋文化的原型形象的文化内涵。

揭示出作品向善向美的生命主題,迎合了80年代辭舊迎新,朝氣蓬勃的時代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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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梗概:

  書生陶生清貧而正直、仗義。他與好友姜部郎閑談中得悉姜家有一大片宅院因常鬧鬼無人敢住,漸漸荒蕪。陶生膽大,便向部郎借住此宅避暑攻讀。每到深夜便有兩個姿容秀美的女子飄然而來,與陶生嬉戲玩耍,陶生雖知是鬼并不膽怯。二女子為陶生做飯、打扇、磨墨,相處得非常和諧,但每至雞鳴天明之時,均匆匆離去。久而久之,陶生便與二女子結為兄妹。這兩女子原是屈死的冤鬼。大的叫秋容,原是富商賈老爺家的女婢。賈家為給病危的九歲兒子機賈德福沖喜,遂娶秋容為媳,賈夫人得知秋容與馬夫常大魯相愛時,便用毒肉包加害,不料被她的兒子搶去吃了中毒而死。賈家遂誣秋容串通大魯合謀害死了德福,縣吏受賄,判秋容死刑,常大魯入獄。小的叫小謝,原是天真爛漫的村姑,被80歲老财主強娶為妾,小謝至死不從,遂頭撞石獅身死。小謝、秋容的悲慘遭遇,陶生非常同情,發誓要為她們伸冤報仇。他寫了狀子赴縣衙告狀,但縣官受賄,反将陶生打入獄中,并企圖殺人滅口,被小謝發現,巧取腰牌,裝扮衙役提走了陶生。秋容也在"小包公"趙巡撫處呈上了狀子搭救了陶生。惡人被除,陶生與二位姑娘十分愉快,但小謝與秋容想到自己早已向陷鬼域,不能享受人間天倫之樂時,萬分傷心。陶生決心救兩位妹妹重返人間。他想起不久前有位黃髯道士曾兩次勸說自己不要管鬼域之事,料定道士不是凡人,便上城隍祠叩首祈禱,果然又遇道士。這位道士見陶生心誠,幫助他成全此願,授予他一張符篆,但隻能救得一命。二姊妹便互相推讓,小謝用計使秋容還生與戀人團聚,而她自己孤單地留在鬼域。患難中,小謝與陶生建立了深沉的感情,不能結成良緣,更是悲痛。陶生決心以自己性命換得小謝重生,他走遍天涯海角重訪神道,終于找到道士,破例使法,讓小謝也重返人間,與陶生欣喜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