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出影廳。
這不是在對歷史做某種幻想的調度,幻想Holocaust是不道德的、危險的,幻想導緻虛構,虛構需要細節,而虛構的細節就是奇觀和剝削的開始。對此導演展現出了最大的謹慎,影片選用的幾乎都是大景別,明確拒絕在細節上停駐,也斷絕了觀眾和人物共情的任何可能。電影的時態毋寧說是現在時。開頭納粹一家在綠地休息,傳來灰斑鳩的叫聲,這種鳥鳴在德國幾乎是每天最常聽見的。會議中敲桌示意的習慣,敬語的習慣,簡而言之如果不知道對話內容,一切是最普通的今日德國生活。因為人始終可以,並且應該從他所處的時代和生活反思Holocaust。影片最後,紀念館內的場景,也就不是未來,而是回到了當下。控訴和警示是面向觀眾的,如Fassbender在《恐懼吞噬靈魂》中所做,“要將現實印在觀眾的腦海”。在這個種族滅絕全球live stream而不受阻的時代,沒有人能脫離Interessengebiet內外的粗暴二分。
此外我真的很不喜歡一些評論的態度。像談論類型片那樣議論關於Holocaust的作品是可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