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茹金

昨天看的點映場,導演親臨,還有點小榮幸。因為在後面的答疑環節,我直接「怼」了導演。

電影裡有一個片段,讓在場的很多觀衆都覺得有些疑問,于是有好幾個人問導演當時拍這段的原本設定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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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片段裡女主小章(郭柯宇飾)在家政雇主畫家宋先生那裡看到牆上挂着自己拍的照片,配樂有些激勵,人物的微表情也有些複雜。在我看來是震驚之餘帶一些憤恨的呈現。

這件事情之後,小章就把這份工作介紹給了别的家政姐妹。

在我看來這場戲是暗示畫作宋先生「剽竊」了女主章小妹的攝影作品,所以章小妹才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沒有任何言語就辭掉了這份工作。

導演卻說他的本意是想要呈現宋先生對小章攝影技術的欣賞,而且他們之間的情感因素并沒有定調,任觀衆想象發揮。

于是我沖動地大喊一聲,“那你的音樂配錯了,激勵的音樂代表的是複雜情緒,這段直觀感受就是未經允許就用了自己的作品的感覺”。

于是,修養很好的導演當衆承認「錯誤」,說沒有考慮到更細緻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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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講,電影看到三分之一,我才進入影版塑造的情景當中。

觀影前我沒有做過任何功課,甚至連蒼山這個地名都沒有搜索一下。隻是看到影片中出現的煎餅,憑本能判斷出可能是山東的一個城市。

導演說有一年回家時聽家人說老家改名字了,要恢複古名稱「蘭淩」。對于一年可能就回一次的人來說,可能有些悲涼的感覺,于是萌生了要創作一部關于自己家鄉電影的念頭。

這部電影裡沒有壞人,表述的事情也很日常。從技術手法上看,結構清晰,平鋪直叙,有明顯的情節對比實現主題「生活選擇」意境。

在我看來,更多的是想表達一個女性到中年時對生活做出的主動和被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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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結尾也是開放式的,女主章小妹獨自一人站在小廣場的塔樓上,看到美麗的夕陽城市景色,又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這一點其實和開頭章小妹在上海租住的小屋陽台上拍的夕陽照片是個對比。那時不知道會有後面的新生、死亡、背叛和溫情,隻是在當下的時候會記錄生活中讓自己心動的瞬間。

這是一個沒有故事的結局,因為生活需要體驗經曆,沒有寫好的劇本。

1947年蘭陵改為蒼山縣,2014年蒼山縣又更名為蘭陵。其實人的一生就是如此變化中,所謂自由、選擇,不管主動還是被動都是自己走出的路。

片中的留白處理很多,想來導演就是想通過一些沒有明确的空白給予觀衆與人物之間共情,參與到他們的生活裡。

有時看電影何嘗不是在看另一種自己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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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說「回不去的故鄉」,故鄉真的回不去嗎?

我對于片中章小妹做出的任何決定都能理解,回故鄉照顧老娘,在上海陪兒子讀書,其實家人所在,心中安穩,随處都是能回去的故鄉,又是回不去的時光。

誠如導演所說,做一件事情紀念故鄉,也紀念短短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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