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想說說hello這個詞吧,在與世界溝通尚未如此平常的鄉村裡,用hello打招呼,我覺得意味着打招呼的人與那人之間的關系是輕松,随便,愉快的,樹先生在大家的眼中無欲無求無公害,自然在遇到他時可以興奮地來一句,hello,樹。
沒有人關注過樹的内心,與樹産生雙向的情感交流,都是單方面地輸出着自己的居高臨下的同情關懷,向樹抱怨着為什麼對他們的恩情的無動于衷。但凡樹向外嘗試着表達自己内心的欲望與想法,招來的不是蠻橫的拒絕就是不問緣由的接受。甚至那死去的父親與哥哥,都像樹洞中的垃圾樹皮下的刮痕,永遠的刻在樹的心中,讓他無法安甯

除了張小梅,啞巴新娘隻能用眼睛訴說着對樹的愛,對樹的不滿,在她離開後,樹無法再前進再生活,隻能永遠地留在充斥着垃圾的記憶中消亡。

同時,将不擅言語的人内向的人當做樹洞丢擲内心的“垃圾”是不自信,不自我了解的表現吧(疑惑,我也不明白)

個人内心的消極負面的情緒想法來自于對客觀事物和周圍環境的觀察思考,同樣也需要在通過對于外界事物的交流中将其理解轉化為,符合自己價值觀的記憶,方能繼續不帶着負擔地前進,無法消解的部分被人們稱作的天災,部分叫做人禍,永遠插在心頭,汩汩流淌着淚水。

面對苦痛,我始終覺得這是人類成長,必不可少的一步,這代表着社會所認可的價值與我們自己的價值的沖突,(擴展)代表着,自然規律與我們生命作息的龃龉,(擴展)如何解決如何适應,雙向的變革與發展。這也許是我們需要終身追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