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看,依舊驚心動魄。
劇情并不複雜,從發現外星飛船到飛船内搜索異形,再到搭乘逃生艙逃離,這一系列事件都集中在24h之内,如何把這24h内的故事講得精煉而到位,在制造驚悚和不落俗套間做好平衡,很考驗導演對内容的取舍。
同樣,在環境的布置上,船艙内的色調偏暗,突出了藍色和桔黃色的報警燈,随着風扇葉片轉動而閃爍,煞白的光忽明忽暗打在主角臉上,放大了主人公的恐懼;而在船員們剛從冷凍中醒來和肯恩恢複意識衆人在餐廳聚餐的時候,色調則是明亮而柔和,令人感到放松而惬意。音樂随着劇情節奏的改變而起伏,時而沉寂令人不敢喘氣,時而嘈雜令人心慌意亂。鏡頭語言包含的内容更多,小俯角的偏特寫鏡頭使蘭伯特的恐懼在眼神和汗珠中一覽無餘;旋轉的視角随着人物的移動而變換,同時也使觀衆對環境有更切實的感受,變換的角度不緻使之感到疲勞;對蕾普莉更多的45°仰視拍攝則凸顯了其沉着勇敢的品質,使人物形象高大。
凡此種種,不勝枚舉。也因如此,即使在知道了劇情的情況下,依然會不自覺的被帶入到故事中,被緊張急迫的氣氛包圍。
而除此之外,作為一部科幻驚悚電影,它還為我們帶來了些思考和想象的空間。
不難發現的是電影中出現的性隐喻。抱臉蟲通過将導管伸入宿主的口中,向其提供氧氣,并注入自己的後代。仿生人Android Ash将蕾普莉打暈在地,而他沒有選擇将蕾普莉打死或掐死,而是将一本雜志(大概率是色情雜志)緊緊卷起,用力塞進蕾普莉嘴中,這一幕的暗示不必多說自然明白。同時在Ash背後的牆上貼着的是很多張女性的照片,這當然是赤裸裸的明示了。而帕克趕來打到了Ash後,從後者的脖子裡噴出牛奶般的乳白色液體,同時懸在身子之外的Ash的“頭”也被噴滿了白色的液體,自然會令人聯想到那個。
不止于此,當異形面對蘭伯特時,它把尾巴伸到蘭伯特兩腿之間,再彎曲翹起。雖然之後我們隻能聽到蘭伯特撕心裂肺的慘叫,但結合後面蕾普莉看到蘭伯特光着雙腳和兩腿,整個人懸在空中時,我們大概也能猜到異形對蘭伯特做了什麼。
盡管電影已經給了我們足夠的暗示和明示,我依然想不到這些隐喻與電影有什麼關系,與異形這個形象本身又有什麼關系。淺一點可以想到的是,以Ash和主機為代表的人工智能科技視人命如草芥,隻為完成所謂科學研究而導緻全船人被異形殺害,這種獨斷和殘暴之于船員好比對女人施行的強暴暴行。而異形這種“完美的有機體”在面對弱小的人類時,其強大和威壓使其能夠随心所欲,任意處置其捕殺的人類。但似乎仍有一層謎團罩在這個問題上,好像這些暗示應該有更深層次的映射。
人工智能的問題是一方面,我們也能夠從“是否要為肯恩開門”以及如何保證航行規則被絕對遵守的方面提出問題。明顯的是,如果達拉斯和蘭伯特能夠在回到飛船時遵照規則封閉隔離24h,異形不受控制的在船艙内流竄的概率是否會變小?如果在肯恩恢複意識後仍将其隔離觀察或低溫控制,是否異形就不會失控?
一部好的電影不僅僅向觀衆們展示問題和答案,它還應該嘗試提出一些極端情況下的特殊問題,留給觀衆們去思考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