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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才發現我沒有在豆瓣發長評!!!這都五月的第三天了!三個月過去了,趕緊來亡羊補牢一下,做自己的搬運工。

從知乎搬運過來,所以小标題就用一些某乎特色的提問了。

一、如何評價日本電影《花束般的戀愛》?2022/2/28

題目雖然叫戀愛,但是給我的感覺主要集中在社會化的陣痛上。

從象牙塔裡走進社會,到底會對一個個體帶來多少雕琢?理想與現實之間又應該割舍幾何,從這個角度來看,這部電影對本21歲女大學生而言後勁真的很大。

進入社會對人的影響大不大,和戀不戀愛無關,戀愛的話隻是多了一個人提醒你: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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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搞笑的是昨天做夢夢到了向往獨立不依靠家裡的男友的總裁爸勾引我這種迷惑橋段…

2022/2/27

真好看啊。

坂元裕二寫過一個劇叫《最完美的離婚》,現在終于完成了“最完美的戀愛”,完美就完美在絹和麥有最完美的分手。

分手也應當是戀愛裡重要的一環。

以往看愛情故事往往隻是拍相遇,在故事的高潮放下帷幕,但是閉幕後,即便劇作者不說,我們也心知肚明:琴棋書畫詩酒花,終究不敵柴米油鹽醬醋茶啊…

坂元這次把故事的高潮從兩個百分百合拍的人墜入愛河轉移到了兩個百分百合拍的人終于承認與愛人的步調不一緻了,說分手。麥本來對着朋友計劃好要如何如何分手,可還是忍不住要用婚姻來綁住絹,實現一個沒有意義的長長久久,“永遠”。就在這時又有一對學生走進這家餐廳,坐在當年絹與麥第一次約會的位置,一如他們當年交換起了喜歡的樂隊、閱讀習慣。

兩個人都潸然淚下。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可能是:本來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怎麼會這麼高開低走呢?

如果真要嚴肅地讨論他們為何分手,那就會陷入無聊的道德批判,絹太理想化,麥太故作老成。

沒必要,知道不合适的話就放開吧,即便是戀人,也沒有資格控制其人的生長發展。

“花束般的戀愛”指戀愛是有花期、保質期的,這個比喻真是太贊了。

我媽上周去麥德龍買了一束百合,開得參差不齊,現在有的開敗了,有的還沒開,我媽就直接把敗的也剪掉了。

我終于看到這部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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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全無錫的影院都受疫情影響關閉了,所以我特意趕回北京看的(bushi

一些碎嘴:

這不是蘇打第一次在坂元的劇裡演笨男人了吧…

這個電影坂元裕二味兒太沖了,人物機靈有梗,男角色又不乏有些瘆人。

小田切讓出來的時候真是把我帥暈了…

絹和麥的分手夜幾乎和初遇夜一樣,還都去了卡拉ok。

二、電影《花束般的戀愛》小麥為什麼求婚?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他意識到留不住娟了,所以想要用婚姻鎖住她。

在分手前,麥和同學說得好好的,說會分手。但是真正分手談起來的時候——毫無疑問,他們還是彼此相愛的,但是在社會化的這個過程中兩個人的分歧越來越大。

麥一心努力工作也有一部分心理是為了養娟(?)但這個真的不是娟想要的關愛,娟想要的是可以一起談琴棋書畫一起看電影(《牯嶺街》)一起看漫畫(《寶石之國》)的伴侶,而不是一個連一起散30分鐘的步的時間都擠不出來的成功白領。

小娟和小麥也都意識到這點,所以才步調一緻地想到分手。小娟要更堅決一點,小麥的内心其實還是挺不好受的,所以同先前吵架時求婚一樣又一次使出求婚大招…

唉,不過樂觀點看這至少還是啟發相愛的人怎麼做才不會漸行漸遠的…

再樂觀點看,就算步調不一緻了也還是可以分手留條出路的嘛,再找個如今狀态下更合拍的伴侶不就行了嘛(頂鍋蓋跑…

三、《花束般的戀愛》講了個什麼樣的故事?适合情侶看嗎?

第一個小問:用編劇的話來說,講的是百分百合拍的戀人如何分道揚镳的故事。

說到合拍這種事,我就想到了Scrubb的เข้ากันดี,建議配合此BGM食用本文。

第二個小問:适合,尤其适合y用來警惕相愛的人如何避免與愛人漸行漸遠。

1.

吳藻是清朝一位極具靈氣的杭州文學家,曾赴蘇州求學,最後還是迫于世俗壓力嫁于杭州城内一商賈,因為丈夫不通詩詞,故她的婚後生活頗郁郁,在《喬影》中以井噴的才情抒發壯志,到了晚年,“一卷離騷一卷經。十年心事十年燈。芭蕉葉上幾秋聲”,亦佛亦騷,亦是頹敗了。

吳藻的頹敗不同于賀雙卿的凋亡,同為詩人的她嫁入農家,因為農活繁忙與婆家虐待而早亡。

如果絹和麥真的結婚了,也隻是麥被工作榨幹,絹在這種無望的生活裡逐漸凋零吧…

但他們本可以不這樣的。

2.

這次歐氣爆棚趕上了知乎觀影團的活動,得以二刷,趕往影城的路上,拍到了很像儲氣罐的東西。

...

不過到底不是儲氣罐。

地鐵過了大望路站後就開始在地上跑,我一直都傻不愣登覺得這樣子非常日系,去年春天去南京找同學玩,在學則路站外看到了地鐵披着晚霞跑,激動異常拉着她吱哇亂叫。同學沒法配合我大叫,因為她不會理解一輛在地表上跑的地鐵如何會讓我聯想到“第二個宮崎駿”又如何會讓我聯想到高中那些無疾而終的情愫。(話說我《高考是福》的碎碎念被瓣删了小半了hhh)

那種失态就像是每每聽到《前前前世》都會五味雜成一樣,不過新海誠應該會是絹和麥所不齒的吧…說起來《天氣之子》是在我生日那天上映的,不過我還是去看了《天堂電影院》。人生第一次碰到周五過生日呢…

扯遠了。

《花束般的戀愛》故事開始于2015年,也是我高中生活開始的那年。他們的戀愛持續了4年,就像是讀一個本科的時間,最後兩個人都從這段感情中畢業了。因為電影晚引進了一年,于是剛巧讓我,作為21歲女大學生,觀看了21歲大學生走向社會并與愛人grow apart的成長故事。

其實我上周六一回北京就馬不停蹄買了次日的電影票,兩次觀影,在絹和麥讨論分手的部分我都哭得比絹和麥還兇xs

完全沉浸在“啊我們明明是因為相愛才走在一起的,而如今卻…物是人非”的昨夜星辰昨夜風的情緒中。

3.

麥在公司值班那天,做夢夢到自己和絹在床上看《寶石之國》,心想我的夢想是我們在一起永遠過這樣的生活。

他的夢想有兩個條件:1.和小絹一起;2.過這樣的生活。

怎樣的生活?

麥單想着要和絹永永遠遠,可是他倒沒注意到他們永遠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了。

麥不僅壓縮了自己的理想,還想着要絹也和他一樣。這樣的矛盾下,絹和麥都不肯退讓,這麼明顯的分歧,再不分手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4.

我第一次聽說編劇大神坂元裕二是在上高中看《四重奏》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東愛的操刀人。但後來正兒八經看的反而是那部《問題餐廳》,這才知道坂元是女權主義者啊。

坂元裕二在作品裡也真的是把女權主義主張得潤物細無聲呢。

5.

題目裡問到看電影後産生分歧的事。

二刷電影後,我發現每場觀衆的反饋都不同。比如今天這一場有一個地方在哄堂大笑(不過我全無印象了),倒是小麥在書店看《人生的勝算》時鴉雀無聲,但是上周日那場小小一個影廳裡好幾個姑娘都笑得東倒西歪了。

我出門往廁所走時,一位女士在向兩位男性同伴罵罵咧咧道:“他們活該分手!差太大了。”恍惚中,我在好奇,如果絹和麥初遇時那對白領看到了這部電影會作何感想…感覺“他們活該分手!差太大了”這句台詞很适合他們塗完護手霜後邊擦濕巾邊罵咧咧說诶。不過他們應該不會看這種電影吧。

上周日在文慧園那場結束後往外走,前面的女孩子信心滿滿對同伴說:“我學到了一個詞:壓縮理想。我永遠也不會壓縮理想。”

另一位女孩子也連聲附和。

6.

看完電影以後,我去樓上美食城點了碗拉面。

...

太難吃了…

我不服輸,又買了一束小雛菊(應該是吧…(“小…小什麼?”)。

21歲女大學生就應該享受21歲女大學生的privilege。我心知我現在會有空寫影評(就像小絹經營自己的拉面測評blog),以後就未必如此,但這不幹擾我現在碼字的心情。

《他和她的戀愛花期》無關戀愛,即便不戀愛每個學生也會經曆從學校到社會的破繭陣痛。所以我覺得還是接受這個令人垂頭喪氣的事實,并更加用心地享受當下比較好。

與其說《花束》适合戀人看,倒不如說更适合象牙塔裡的孩子們看。

...

變成無趣的社畜這種鬼故事就等以後發生了再說吧,21歲的大學生愉快地報名了三周後的線下大悲法棍交流會XD

後記:戀愛般的花束

賣花的人沒有騙我,這束花果然持久地開了近一個月。某天,我終于受不了它們了,抓起來便扔到宿舍樓外的草叢裡,把水也倒光,權當是澆花了。

買回花的那晚,我本想用去年6月初喜茶那啥油柑的瓶子(包裝酷似威猛先生)裝花,但好像嫌矮。我當晚立時殺去超市買了瓶裝可樂,誰知我沒有開瓶器。總之剪刀、尺子連番上陣一通折騰後,我用宿舍床的不知哪個部位撬開了瓶蓋,随之而來的是一片狼藉。

我清理了狼藉,美滋滋掏出一根吸管,紙吸管與肢體接觸的一瞬間,有關二氧化碳或是碳酸鹽分解的一些化學式在我眼前如可樂的泡沫一樣滿溢出來。

我清理了這波狼藉,肉體有些疲憊,但是心裡還很有勁,就像是剛剛開啟一段感情一樣,諸多迹象顯示為兇兆,但無人在意。

最後我用5L的礦泉水瓶裝花,雖然有點占地方,但是也算給我一點心理安慰。早起去上班前,我會對着花,想象中好像在默默說早上好。

到了後期,花瓣開始掉落,最不幸的一天,一些話不知道怎麼夾在書架上了,我沒留神,一推水瓶,大绺大绺的瓣子像我的頭發一樣脫落了。落在我杯盤狼藉的書桌上,我都不知道該從何收拾起。

把花扔出去後,我心裡痛快了不少,雖然也有舍不得——畢竟那花還沒有敗得很明顯。

也許,也許談戀愛也就是像養(無根)花差不多的事吧。

最後感慨一句,明明很簡單的一個故事,坂元裕二給了“百分百合拍戀人分手故事”的神叨叨包裝以後,看起來就複雜了不少,哼哼,不愧是坂元老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