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上摔下來已經快一周了,這真是我度過的最難忘的一個聖誕節,背部肌肉的餘痛還沒有完全消散,雖然應該去單位,但是總給自己找些理由陰天在家裡看了幾個電影,Les miserable,the hand of god, 還有就是這個tick,tick,boom。本來看tick tick boom已經很晚了,而且看了四五個小時的電影,應該會很大的降低耐心而導緻不能很好的投入電影的欣賞中,但是卻沒有,看的過程,不禁的為Jonathan把自己創作過程中寫出來的天才想法和音樂劇的精彩而贊歎,雖然其中幾個應該很高潮的音樂,似乎沒有想象的那麼優秀,很沒有朗朗上口的感覺,可能的解釋隻能是我的水平太低了。

看到電影,看到他的天才,看到他的境遇,不禁讓我想起同樣英年早逝又留下千古名篇的王勃。每次和同事交流中國文化,我都不會忘記飲用王勃的那些語句“落霞與孤鹜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他也讓我想起美國傳奇小說家Thomas Clayton Wolfe,一身的才氣,也是沒有很長的壽命(他的《天使望故鄉》,我到現在還沒有看完,其中大量的超綱詞彙,讓閱讀實在困難重重)。天妒英才大抵說的就是他們吧。

想到寫到影評的時候,就覺得沒有什麼題目比他的名字更有說明力了。他不是其他人,他不是任何人,他就是Jonathan Larson,人類社會從古到今唯一的Jonathan Larson。電影中的那種跳躍式的敢為人先的思維和表達真實讓人瞠目結舌,歎為觀止,尤其是那一段他和他女友争吵那一段,I thought you thought。。。Your reaction to my reaction to。。。真是牛逼他媽給牛逼開門,牛逼到家了。

我的英語水平很是一般。在學校的時候,想要嘗試一下Stand up comedy。第一次到還是有點效果,第二次的時候竟然沒有人笑,真是尴尬他媽給尴尬。。。即使這樣的英語水平,也沒有阻礙我和我的那個他一起在倫敦西區的劇場蠻好的位置看了Les miserable 和The Phantom Of The Opera。這兩個劇應該是非常好,但是現場沒有字幕等等諸多限制,讓我對于其的欣賞停留在很淺薄的地方,但是這個改編成電影的音樂劇tick tick boom完全克服這樣的一個問題。故事很緊湊,内容很豐富,矛盾很尖銳,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我不想有太多的劇透,但是電影中友情、愛情、理想、藝術和事業的糾纏,隻能說沒有真實感受是很難表現那麼清晰了,更尤其的是HIV在同性戀群體中流行的背景之下。在九十年代的初期,在我們還不了解HIV的時候,Jonathan能夠這樣的和患有AIDS的朋友保持如此的友誼,贊賞中更有敬佩,即使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即使我們已經很清楚的知道AIDS不通過日常的接觸傳播,但是恐艾的氛圍在我們社會還是陰魂不散。和美國的社會對于同性戀群體的日益接納,我們的社會對于這樣的群體還是停留:對于普羅大衆,隻要我看不到就不存在;對于同性戀者,隻要我不說就沒人知道;的地步。無論是個人還是社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這個演員也是我非常喜歡的演員之一,首先他飾演過我特别喜歡的電影《蜘蛛俠》,再次他的一部《血戰鋼鋸嶺》不知道“騙取”了我多少眼淚。很多年過去了,我現在還很清晰的記得我的那個他說,如果這個事情不是真實發生的,真的不敢相信有人會這樣的在鋼鋸嶺上救人。的确,Unbelievable!在看tick tick boom時,看着他的蓬松頭發半豎起淩亂,加上他那個日益蒼老的臉,我很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再過幾年,會不會日益像Jack Nicholson(《閃靈中的男主》),想到這裡,真是太讓人焦慮了。看來他還真是飾演這種性格比較軸的人很有一套。

最後說一下兩個人的愛情,很小的時候,亦或者年輕的時候,我很不能理解那種明明相愛還要分開的劇目。等到日益長大,等到逐漸了解人性,進入社會,接觸現實,才發現太多的事情成為了羁絆。在一起或者分開,似乎和有沒有愛情的聯系不是那麼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