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激發觀影興趣”或者“輔助了解電影”的紀錄片,感覺挺好的 →_→)這部電影或許應該在,在“分享”,不能說“描述”,可以說“描述”,不能說“解析”戈達爾電影前觀看一遍,再在看過所有電影後再看一遍(大概 →_→)。
如果是為了培養直覺或者聽戈達爾作為講者說出他的動機 —— 其實他也沒怎麼說 —— 以便更好“享受”他的電影的話。
之前完全寫不下來 —— 可以說“完全”寫不下來,戈達爾電影的觀後感的原因大抵在于,我蠢。我覺得這些電影沒法分析,沒法去說劇情分析沒法隻從技法分析。音效是電影的語言,電影是在往生活前進。一生隻可以用來拍電影的一小時。
夢是世界,世界是夢。是什麼讓生活化的片段在電影中變的有意思,是人。但戈達爾的注意力似乎不在人身上,不管在現實中還是在電影中。我指的上一句中的“人”,是僞善的溫和的符合一些道德标準名義禮節的自我标榜的看似關懷周遭個體命運實則意識不到有什麼待解決的自己要往何處去的不擡頭看天也不往遠處眺望大海循規蹈矩的碌碌無為的,人。
《斷了氣》是部美麗的出道作。戈達爾随後也在做新的嘗試。并且在早期的電影中就拒絕變焦。因為一旦開拍,機位就應該擺在最合适的位置。畫家不會變焦。有影評人說戈達爾的電影要一組一組的看。就跟畫家的藝術展一樣,一定是一套畫作才是一個完整的作品。風險,在美學中是值得探索的一部分。合作的演員,拍攝的方式(拍攝電影不一定需要高成本),不同的選項都值得嘗試。戈達爾願意去嘗試,闖來闖去的。為了達到理想狀态,還得“磨人”。
戈達爾導演特别關心“人”。人使得生活有趣。政治拐點出現了。影片有一段戈達爾的發言,大概是在喊,這一屆沒有人的作品在拍外面發生的事情,沒有人和學生和工人站在一起,而你們卻在這裡讨論特寫。21屆戛納影展被叫停。戈達爾導演特别關心“人”。并在當時充斥着枷鎖的法國電影界的牢籠裡,告訴世人這些枷鎖,這一切是無用的,橫行了多年,因為敢嘗試,所以被尊敬是值得的。然而跟“人”溝通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激情》甚至連戛納的安慰獎也沒有。《芳名卡門》終于得到了金獅獎。《偵探》的記者招待會,他對記者說你什麼都不缺。他也不知道。再之後,他站到聚光燈下,隻說自己是“光影的愛好者”。他拍的不是片(film),是電影(cinema)。電影史要用電影來“寫”。“自畫像”就要用時間來畫。就要用一生來畫。
怼臉記錄戈達爾導演的話語,問不恰當的問題,是浪費膠片的行為。即使是這部紀錄片,也像是“戈達爾的采訪影像”那幾部“電影”裡截取片段再加上其本人其他的作品融合制成。
憑直覺捕捉。因為我所見的淺薄。我以為會從戈達爾口中知曉他是怎麼想的,他的言語會指導我去怎麼看他的電影,因為我總相信電影的觀賞沒有标準答案但總得有欣賞方向。但巧了,戈達爾就是“我不知道”。放權給你,希望你自己留有感情。我就隻能告訴自己,原諒自己蠢,接受自己靠直覺去拼接那些穿越了億萬字詞,從世界各處角落蹦出來的被觀察到的集合、濃縮在影像中的,跟着絢爛的畫面、突然出現的音樂、模糊的字句一起反射入人體内的,一切。我打字打下的這些,不全,或者,全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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