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我想救她,我想伸出手說我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什麼都餵不飽,什麼都填滿不了,過往冤魂源源不斷地糾纏你仿若一個黑洞。向外多麼瘋狂地燃燒,它就腐蝕你以等量的黑暗。
我想說我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知道,但如果有人說了的話,會讓妳好過一些嗎?
時間能否停在一切都尚未發生的時候?在偶像的演出後妳興奮的抓住他說我會出名的,而他對你說,是的我們都會出名的那個時刻。在Monterey Pop妳將鞋跟快要跺進舞台深處,在歡呼中甩著袖子跑下台的時刻。溫暖的時刻。又或者,每一個妳在舞台上用音樂灼燒自己,感到狂亂,又在同時歡喜的時刻。
做一個評論者多麼簡單,他們說這是藝術的代價。友人說妳並不感到憂鬱,妳說妳不會死的。你們是開拓者,跨越整個國家來到這裡的、掀動革命的、最最強大的一群人。我多想告訴妳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這些讓妳痛苦的、孤獨的一切,都是怎麼回事。我多希望我能。我的雙手,我的遠沒有妳堅強而遠不如妳能夠緊握住生命的雙手,穿過遙遠的時代到妳肩上。我希望妳活著。我跟妳一樣總是下墜,而我希望妳活下來。
My unhappy, unlucky, little girl blue. 在另個時空裡,會不會有人,一個除了妳自己之外的人,陪妳唱下去。唱著,i know just how you fe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