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借用一句愛在黎明破曉前的影評:夢醒時分總是淚流滿面,那絕美之城就是沒有再相遇的傑西和Celine。

在最後一個場景之前,我都沒有被索倫蒂諾打動,一直用玩味的眼光打量着腐朽玩世不恭的劇中人。我覺得這實在太裝逼了,雖然用對話反駁着上流社會的堕落,但仍然身在其中且樂此不疲地故作清醒。但就在最後一刻它直挺挺地擊中我。

“你為什麼不再寫書了?”(通常事情的結束都是死亡。但首先會有生命。生靈以根而生。)
在那個夜晚以及之後的一萬個夜晚,你都不會知道那是你生命中最美好的夜晚。
那個女孩說…(寂靜便是情感)
那個女孩說…(愛也是恐懼,我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我太害怕接下來的這句話了。求愛與尋死無異。)

那個女孩說:“現在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一如那天晚上在地鐵口,我們轉了兩個彎終于來到一片無人的黑暗,你說:“現在你可以吻我了”。

然後他們分開,就像一個在沙灘上,一個在水中。一個把日記上了鎖,變成海洋之心的無垠深淵,一個再沒有寫書,在别的懷抱放浪形骸。我寫得太俗了,實際是一片美麗的羅馬風情畫和升格鏡頭。總之,再也沒有勇氣面對這些回憶。在65歲,掙脫了肉體欲望的枷鎖,抛棄了“尋找更美麗的事物”的執念,認清了每天生活隻剩下的全部的虛無,給予了斯人已逝的思念理由,終于可以直接審視,在那些夜晚遮蔽我們黑暗的心的究竟是什麼。

我想說我想記得每一個出現在我生命中的女孩,像《手》的澤子一樣編快樂大叔合集,我願意将我的大腦隻用來記憶這些回憶,我記得每一塊碎片我每天複習幾十遍訪客500次。但最終我隻是什麼也沒說,看着旁邊的海報露出笑容:“看 銀河護衛隊3五月五号就要上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