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6月8日,由于很多學生被捕入獄,陳獨秀撰寫了《研究室與監獄》一文:

世界文明發源地有二,一是科學研究室,一是監獄。我們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就入監獄,出了監獄就入研究室,這才是人生最高尚優美的生活。從這兩處發生的文明,才是真文明,才是有生命有價值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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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不滿100字的短文,富有哲理,洋溢着戰鬥的激情和革命樂觀主義的精神,對當時的愛國學生起到很好的鼓舞作用。

而後來,陳獨秀也在切切實實地實踐自己這一理論。

1932年,陳獨秀在上海被國民黨當局逮捕,這是他人生中第五次,也是入獄時間最長的一次了,在南京老虎橋監獄一直住了四年多。

在此期間,他真的把國民黨的監獄當成了自己的研究室,在監獄裡鑽研起學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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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寫信給汪原放和胡适等朋友,要他們幫自己在外面購買或借來大量書籍。在寫給友人的一封信中,還曾列出自己兩年内雄心勃勃的寫作計劃:《古代的中國》、《現代中國》、《道家概論》、《孔子與儒家》、《耶稣和基督教》、《我的回憶錄》。

總體來說,陳獨秀的監獄研究成果,大緻分為3類:

一是在文字音韻學方面,著作頗豐;二是在獄中寫了長篇組詩《金粉淚》56首;三是留下了被譽為“傳記文學之瑰寶”的《實庵自傳》兩章。

把陳獨秀的人生大而化之,真可謂是“出了研究室就入監獄,出了監獄就入研究室”。這種精神,真是很讓人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