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平8集嘎嘎上頭,現在感覺吃飯都是廖根雞的鹵雞味!

真香!

來,展開說說!

一,春色

李現周雨彤你們這哪裡是去浪家掃樓啊,這捧花照片,四舍五入不就是陳麥冬和莊潔的婚禮現場嗎!

嗚嗚嗚好嗑到原地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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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說這倆為啥那樣好嗑。

很喜歡從小說《情人》到劇版《春色寄情人》的名稱改動,“春色”很有意思。

東亞保守語境中,要麼是被放大的青澀純愛,要麼是被遮掩的色欲湧動,要麼是被薅秃的中年一地雞毛。

總之,“成年人的愛情”中“春色”一端、似乎很少能上桌。

談愛,但又好像大多隻談“無性之愛”(性被放進另一種口袋裡)。

為避免少兒不宜,而連帶切割掉一些“成人”的“人之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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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寄情人》就很有意思,春色,于南枰鎮而言、是春山青青春水潺潺、春意如許的暖意和生機;

于情人而言,是愛意染上眼角眉梢。

于遠方的情人而言,那一個“寄”,既有“聊寄一枝春”的曼妙風雅,又有想托付整個春天的“春風十裡都是你”。

真曼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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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麥冬和莊潔,明明彼此中意對方,但又要考量“一個人敵不過一座城”;

明明分别明明沒名分,但也可以心潮翻湧、情至而吻。

很想讓人高喊“來人啦,給他們鋪床!”

大部分被诟病的快餐式速成品偶像劇,人的“人性”都大幅被弱化被簡化,就像是為滿足某種嗜好而套路填充的添加劑大合集,商品套路感,遠高于角色的人性弧光。

但《春色寄情人》不是這個路數,陳麥冬、莊潔乃至南枰鎮各色人等,悉數鮮活靈動。

“人”有“人氣兒”,“春色”才能真正讓人臉紅心跳嗑生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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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緻公認李現好蘇,但“蘇”到底是什麼?

他帶着何袅袅出現在莊潔家門口,蘇。

夜燈下柔光中讀死亡之書,溫情四溢,蘇。

搶了莊潔“比我人都貴的包”、路見不平英勇救人,蘇。

嘴上說“來上海開會”、嘴上不承認是來送莊潔,但做的都是很暖的事,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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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一身肌肉、看起來像是“腱子肉能直接拿來砸核桃”;

一張冷臉、震驚全南枰鎮的吻還是莊潔口中的“強吻”哈哈哈;

但最重要的是一種“外硬裡蘇”“外冷内溫”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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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麥冬雖然戀愛經驗少、少到天天急死奶奶,但他是真正懂得愛值得愛的人。

他的蘇,是演員特質契合、表演精湛,也是整個劇組每一個環節都在線、方才共同營造出的“蘇”。

蘇感體現在具體生活細節中,談生死不虛妄、做溏心蛋不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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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鄰家玫瑰莊潔,喜歡就上去親!一點也不扭捏,太棒了!

你看,雖然她工作屬性很常規(銷售),但莊潔這般個性、在内娛女主裡也非常罕見。

有進有退有分寸,有裡有面有能量,有來自山河湖海的生命力、有街頭巷尾的親切,又有暴風驟雨後依舊如春的淩寒愈嬌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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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太懂怎麼拍情愛了,雖然人壓根還沒正式談戀愛,但相處的每一個瞬間都有效都好嗑。

無論是莊潔還是陳麥冬,都有一種内在的能平視的溫柔。

不必靠“淩駕于别人之上”來掩蓋自我的缺失,更不會以愛的名義獲取支配感操控感。

很多人在“愛”中希望延續“我之鏡像”,重點不是“愛的動作”而是“我的投影”;

也有人在“愛”裡湮滅遺忘“我之來路”,重點不是“愛的甜蜜”而是“捆綁依附”。

但陳麥冬和莊潔之間,是一種難得的“平視”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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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莊潔對苦難的平視、是不苦情不煽情的堅韌明媚;那麼陳麥冬和莊潔之間的平視,則是另一種難得的惺惺相惜。

少年時代風雨中短暫相依、下意識獲取一點對方的溫暖;

成年時代彼此戀慕、但又各自獨立,情濃時火花四濺嘶哈嘶哈、分開也可以各自波濤洶湧。

二,誰能不愛南枰鎮呢

《春色寄情人》很有意思的一點,是如此“荷爾蒙撲面而來”的一對,戀愛居然是在全鎮人的注視之下談的!

(雖然目前還沒正式談)

一個告别吻,高清無碼多角度視頻、全鎮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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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硬的分割方法中,長輩親緣視角和戀愛關系很容易割裂、或者顧此失彼。

更古早更傳統的熟人社會人情氛圍,和更私密更洶湧更有“性張力”的情愛論,如若都想拍好、那可比“既要又要”更難上加難,但《春色寄情人》做到了。

構建了濃郁又可愛的人情氛圍,無論是情人還是人情,都好看都抓人。

CP一看一個嗑生嗑死,群像一看一個嘎嘎笑。

陳麥冬奶奶谷蓓蓓,aka南枰鎮掌管CP的神,主打一個“電擊水療”般可愛。

一份能讓天下所有長輩共情的用心良苦,裝在各路神神叨叨可可愛愛的奇葩作為裡,又典型又鮮活。

霸氣為表、元氣為裡;

憂心為肌、暖心為骨。

對,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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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陳奶奶雖然年事已高,但無論是稱霸小鎮乒乓壇“你們一起上”,還是讓邬主任播廣播、直接間接搞“給我孫子分配媳婦”那套,或是悄咪咪偷材料,都滿溢着鮮活元氣。

南枰鎮固然地方小、發展受限,無法比拟上海這般大都市,某種意義上是相對封閉和保守的,但這并不意味着鎮上人都無波無瀾無味。

我們陳奶奶,就是一種活色生香嘎嘎霸氣嘎嘎可愛的複雜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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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家衆人,裡裡外外都有意思,雖然戲份多寡有别、但誰都不是工具人。

廖濤,上線時是“刀子嘴媽媽”派掌門人。

一把歲月辛勞、一腔家人羁絆。

一嘴嘚啵嘚、啥都嫌棄啥都數落的機關槍“無差别掃射”話術,特别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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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潔歸家黏糊糊抱着她膩歪惡心“我想你”,這位老媽回應“一邊去”,很典型的日常不表達情感類型,對孩子的教育方式也有明顯瑕疵。

但又可愛又可敬。

自強不息、勤儉美好,有一代人的局限,更有大浪洶湧間小小一葉扁舟拼命不肯被淹沒的那股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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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研和何袅袅,一個恍若行為藝術家般抱着鵝出現、一個一言不合就真敢離家出走,叽叽喳喳可可愛愛。

弟弟妹妹一個内省、一個外鬧,寫作業換專業等等大小事、分分鐘勾勒出家常過日子磕磕絆絆,說不盡的愁與喜。

偷偷摸摸圍觀姐姐和疑似未來姐夫一号,人小鬼大笑點多。

聽到姐姐說“對方(二号)沒看上我”後,弟弟妹妹一同爆炸、炸點還不一緻。

你看,他們姐姐妹妹弟弟三人躺在床上談心,有一搭沒一搭很家常、又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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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奶奶的林妹妹也好,時常來張羅一頭的邬主任也罷,人均有戲。

陳麥冬那個把PUA說成CPU的同學,對流行詞彙的掌握程度甚至不如小學生何袅袅,但也算“一語成名”。

就連紀三鵝子都很有存在感,分分鐘活在“被鹵”的危險中。

這得虧是福建而不在廣東,否則紀三鵝子應該沒幾集就變荔枝木燒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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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故事中有淚有生死,但并不緻郁。

淚點不是刻意煽情、笑點更不是尴尬硬撓。

群像自如親切、看點都可愛生動,分分鐘讓人笑到合不攏嘴。

三,未亡人和亡者間的時光琥珀

何叔亡故之後,廖濤在殡儀館幾句台詞就讓人眼淚汪汪。

層次特别好,不是上來就爆哭,而是一句恍若遊魂般感慨“十幾年進步太多”。

這句話的常規語境,是科技進步的欣喜感;但此處未亡人唏噓十幾年的“亡者遺體整理技術”,是截然不同的反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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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頻經不幸,(非從業者)誰會知曉這十幾年進步?

一句呓語,雙倍多重紮心。

無一字言哀,但有風雷劈來之恸。

她真正崩潰,是在穿鞋之時,人死之後身體僵硬,廖濤用力良久但穿不上,撫屍大哭。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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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亡者會去奈何橋喝孟婆湯、好忘卻前塵往事,但傳說不曾說:那些被留下的未亡人,滿腔思念滿目物是人非、又該飲什麼?

死亡的陰影背後,苦主們如何面對逝者已矣的殘酷現實?

古往今來字字泣血的悼亡詩曆曆在目,一聲聲一句句都是哀都是淚,但“哀”和“節哀”“忘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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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歸根結底,陳麥冬所為所言,皆可歸為“節哀”二字,但不是流程化、制式化、重複太多次所以失卻本真面目的那種,而是以血淚真心、趟過傷痛走過生死的“節哀”。

七八集的陳麥冬,不僅僅是遺體整容師陳麥冬,也是多年前在殡儀館不能釋懷、瘋狂哭泣的迷途少年(兄弟),是數年前親手送别師父的徒弟(廣義上的子侄),是曾深深沉浸悲哀中欲癫欲狂的親朋故舊。

既有一層站在彼岸擺渡悲傷的“側眼”/工作者屬性,又有一層沉浸在水中央、悲傷淹沒頭頂的“正視”/過來人通感,将心比心、以淚換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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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在殡儀館擁抱失去奶奶的幼童,還是深夜和莊潔說昔年生死間的往事,抑或是在上海關燈燃燭開導何袅袅,他都在以種種不同方式講述“節哀”。

他的節哀是感同身受的,又是“哀而不傷”式的。

何袅袅問“所以我爸在房子裡,對嗎”,陳麥冬說“他永遠在你的心裡,這點更重要”,說“有些話你不說,他也能感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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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潔帶着妹妹去迪士尼瘋玩也好、折騰被媽媽罵“有病”的“環鎮一日遊”也罷,或是一家人在春日山崗上放飛何叔風筝的畫面,某種意義上都是對陳麥冬“節哀”的回答:正視死亡的悲痛,但要帶着亡者那一份心願、更用力更明媚活在春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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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前幾集講述這份工作的困難、艱苦,是世俗意義上陳述入殓師;那麼這幾集中小孩的故事、陳麥冬自己的故事、莊家和何叔的故事,則是從價值層面、情感層面展開入殓師“時光琥珀”一般的含義。

陳麥冬不僅僅是整理逝者容貌而已,對自己對莊潔,他是未亡人和亡者之間的一道水晶橋、一個情緒沙漏、一份時間琥珀。

執行對逝者的尊重,談死亡的意義,更談對生者的寬慰與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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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覺得,陳麥冬的難得,是“遺體整容師”這個身份在内娛現偶中很罕見;但身份本身其實隻是一層外在的虛的軀殼而已,如若不能引發價值情感層面的共鳴,那就隻是徒占新坑為新而新,本質上和承包魚塘的霸總也并無區别。

可貴的是,陳麥冬不僅僅有工作罕見的皮相,更有“從這個獨特視角看人間”的濃郁溫情。

亡者會變成心底的一滴眼淚、一顆明星;你要帶着TA的愛和期許,活得更春意盎然。

當春風漫過山崗、又綠碧草萋萋,你要讓他的風筝、飛得更自在無邊、更春色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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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結語

追平8集,好像在南枰鎮有了一群“雲親人”“雲街坊”,隔着屏幕和千山萬水卻又親切如斯。

閑适但不散淡、惬意但不虛妄,親切又不失戲劇性、自然但也不缺看點。

至于遺體整容師的生死故事,不是生硬生拔價值、也并非幹癟灌輸式教學,而是以痛以愛、以凝淚之微笑,寫就的一出告别歌詩。

山光湖色間、風筝迎風而起,亡者依舊和山川春色同在。

所有珍貴的記憶、惦念的往昔,一如春色千頃、碧波萬裡,蕩起層層漣漪、喚起春色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