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公路片的殼子,一段“說走就走”的旅程,套上一個情場潇灑哥、一個耿直苦情哥,再加上一路千嬌百媚、離奇“豔遇”的冒險,最終人們學會了尊重感情、放下過往。

或許是《無人區》拍的太壓抑了,《心花路放》更像是甯浩的自我放逐和情緒釋放,說白了,就是潇灑的玩了把票,順手把社會當下的癡情或是矯情、叛逆或是保守的芸芸衆生,挨個給諷刺了個遍,把掩映在清純之白和暧昧之粉下的大理,一頓胖揍的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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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甯浩的作品,就知道他對荒誕和調侃是那麼的情有獨鐘,在《心花路放》中,黃渤和徐峥這倆人“千裡送道具”的所謂“借口”,聽起來就足夠荒謬了。

放飛自我的甯浩,在《心花路放》中也讓黃渤和徐峥試着找放飛自我的感覺,并以颠覆各路女演員人設形象為目的,讓觀衆看得一愣一愣的,直男癌一不小心就到了晚期——不治身亡的那種。

公路片總要起個頭,有個似是而非的出發理由,于是,在《心花路放》中,就是黃渤飾演的小商人耿浩(沒錯,在甯浩的片子裡他始終叫這個名,從《瘋狂的賽車》、《心花路放》到《瘋狂的外星人》),因帥氣的“小三”插足鬧離婚,意欲報複都沒膽做。

憋了一肚子氣、準備自暴自棄的耿浩,被情場高手好兄弟郝義(徐峥飾)的“好意”說動了,決定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治愈之旅,放飛自我的在“桃花”的海洋裡飄飄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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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配之旅”之始,耿浩的“瞅哪哪不對、看誰都不順眼”與郝義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對于好兄弟所謂用“鼓掌”緩解哀傷的馊主意,陷入離婚陰影的耿浩一萬個的不認可,卻覺得用自己的身體報複妻子的出軌,是件挺合理的事。

男人有時候确實挺幼稚,特别是遇到了感情上的事兒。不過說回來,耿浩之所以猶猶豫豫的不就範,因為當年的那個年輕歌手的心,還在當年的那個文藝女青年——妻子手裡。

相對糾結于往日情緣的耿浩,郝義其實更适應這個多變的時代,他享受着性開放帶來的“便利”,不拘泥于感情的糾葛,憑借油嘴滑舌的泡妞經驗,輕易拿下了山寨阿凡達(陶慧飾),但他想不到的是,“交配之旅”的起點就是終點,肉最後還是爛在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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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承“片葉不沾身”的理念,兩人再次踏上旅程。相繼遭遇了“殺馬特”周冬雨、“長腿白領”張俪、“小姐”馬蘇和“文藝女青年”袁泉。抛去最後一個是犯壞的甯浩給觀衆設的套,其餘三位在片中的扮相,與當初的人設可謂是颠覆式反叛。

先說“殺馬特”周冬雨,2014年本片上映之前,周冬雨還是《山楂樹之戀》的清純可人,但在本片中,周冬雨以黃毛、濃妝、耳釘形象,完成了從清純少女到小太妹的轉型。隻是,前衛與新潮不過是外表,懵懂與沖動的内心,才是小姑娘的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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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腿白領”張俪的人設兼具性感妩媚與神經質,是城市中的一道誘人的風景。标準的大白腿配上欲說還休的暧昧态度,似乎是個不錯的偷腥對象,但隻要有一絲非分之想,防狼噴霧就毫不猶豫的伺候上。看起來,現代、性感的外表,卻掩飾不了戒備、多疑的内心,活在城市中,真累。

馬蘇飾演的東北小姐,似乎是一個特别不讨喜的角色,流連于世俗,見多了演戲,在妩媚與兇悍之間切換自如,除了眼裡的人民币,早就忘了什麼是尊嚴和信任。幹不幹小姐這個職業,都是一個人的選擇,起初或許有些無奈,最後全成了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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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惑殺馬特,被頂回來,暧昧大長腿,被傷了臉,拿錢換服務,遭遇仙人跳,這兩個倒黴蛋的遭遇,似乎讓觀衆明白了點什麼,這時,甯浩帶着壞笑的出來了,把當年的大理愛情故事,掐頭去尾講了一遍。虛拟的回憶與現實的感傷碰撞到一起。​

玩票,甯浩是認真的,但《心花路放》的内核——愛情,卻給人一種遠隔萬水千山的朦胧感,或許,這就是甯浩自認為的浪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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