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追求感官刺激和惡心氛圍營造的歐美災難片,韓國災難電影靠得是精湛的演技、細膩而生活化的故事,以及在突如其來的天災人禍面前,人們善與惡的人性抉擇。當然,也少不了韓國電影特有的強煽情和黑政府。

韓國災難電影種類繁多,有《漢江怪物》這類描寫巨型怪物突然作祟的恐怖動作片;也有《潘多拉》這種主要圍繞核電廠洩露、核恐怖來襲的背景下,人們為了大衆犧牲小我、衆志成城抗擊災難的感人電影;還有《隧道》中,被困殘垣斷壁中的男子,爆發出強大求生欲望的生命禮贊片;以及像《流感》這樣,緻命變種病毒突然肆虐的社會各色人等,在人性的冷漠與醜陋、偉大與善良之間徘徊的暖情災難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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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韓國災難片中的翹楚,以《釜山行》為代表的喪屍電影,用“以小見大”的表現方式,探讨在兇猛冷血的喪屍和自私冷漠的人類的夾縫中,主角們如何獨善其身,為了未來犧牲自我的堅強與無奈。

《釜山行》:在諷刺人性和自我犧牲中,走向人性的終點

在一波接一波喪屍面前,幸存者是渺小的,卻也是強大的,他們的背後有愛與家庭,也有理想與信念,這就是《釜山行》之所以感人至深的原因。

2016年上映的韓國災難電影《釜山行》講述了孔侑飾演的證券公司經理石宇,在踏上去釜山的特快列車後被喪屍圍攻的生存故事。

車廂中,喪屍與人類展開了血腥的殊死搏鬥,但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争——被感染之後的健康人很快變成了新的喪屍,喪屍越來越多,幸存者逐漸被逼入死角。人性面前,留給幸存者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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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孔侑飾演的主角開頭是一個見利忘義的輕薄之人,經曆了一次次血腥殘暴的屠殺與反擊,逐漸認識到了人性的可貴,并最終通過自我犧牲的方式,不僅救下了象征“希望與未來”的人妻和女兒,而且在人生的最後階段,完成了輝煌的華麗轉型。

此外片中還對政府刻意隐瞞喪屍爆發的态度,進行了無情的揭露和鞭撻,對逃亡過程中以男主視角看到、聽到的人性善惡事件,進行了或明或暗的描寫。

此外,喜歡《釜山行》的朋友,可以關注号稱“《釜山行》前傳”的《首爾站》。相對前者,後者的故事更加黑暗,以“吃人”和“被吃”的關系為引子,對人性的善惡進行了形象的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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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猖獗》:大兵壓境戰“夜鬼”,拯救國家靠玄彬

《猖獗》是2018年10月上映的韓國古裝恐怖動作片。王國内突然發現被稱之為“夜鬼”的僵屍軍團,這些喪屍冷血殘暴,如排山倒海之勢席卷全國。

在人人自危、大廈将傾的危急時刻,玄彬飾演的王子不顧在國外做了十餘年人質的屈辱與惆怅,帶領人類大軍掃蕩“夜鬼”,為王國的興衰奮力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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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很好的結合了“古裝+喪屍”的元素,創造了一系列血脈噴張的戰鬥場面,特别是動作戲中刀刀見血、拳拳到肉的砍殺,讓本片以巨大的視覺沖擊力和個人英雄主義精神,極大的刺激了觀衆的視覺。

​本片還設計了朝堂内部的明争暗鬥,特别是意圖篡位的奸臣與王子之間的權力鬥争,多少影響了本片的純粹性,從實際效果看其實并不完美。

《奇妙的家族》:與喪屍的親密接觸,腦洞大開的黑色幽默

2019年2月新上映的韓國影片《奇妙的家族》,雖然主打喪屍與人類,但屬于“清新溫情+黑色幽默”的範疇。在我看來,該片借鑒了《歡迎來到東莫村》的結構,也很有三池崇史的代表作《拜訪者Q》的荒誕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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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韓國喜劇代表人物鄭在詠飾演的男主,帶領偏僻小山村的一家人在喪屍世界中苟且偷生,然而,一隻意外逃竄到村裡的年輕男性僵屍,卻打破了一家人的平靜。

在相互試探到相互交往的過程中,一家人用人性的善良、淳樸,逐漸感化了這隻喪屍,并讓其在某種程度上,收獲了親情和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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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部風格誇張的喪屍喜劇中,喪屍去掉了殘暴、血腥的恐怖特征,帶之以蠢萌、通人性的性格特點,喪屍與人類之間忍俊不禁的互動,似乎有“種族平權”的意味——兩個尖銳對立的物種之間,也可以努力去建立溝通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