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一下我有多喜歡紮克施耐德和他的正義聯盟
電影可以有很多種定義,也可以是很多種藝術。我個人下的一個定義是“處理的藝術”。拿主要任務是講述一個故事的影片來說,多數電影内容的呈現邏輯完全不同于現實中人經曆感受的邏輯,它們的展現往往有大的多的時空間隔,卻也給人不亞于現實生活的愉悅體驗,就是因為原始的影像素材被以得當的方式處理:畫面色彩的調試、畫面元素的構圖編排、音效與音樂的參與、段落呈現的排序與切入,都在賦予故事的講述一種有機會讓人産生信任的生命感,叙事風格成為一種性格,電源元素的現身顯露出可對話感,此時電影已有自身的特征和秉性的優劣。盡管你無法抛棄主觀的情感活動,無法做出絕對公正的判斷,但你始終會形成一套主觀印象賦予某部電影某種身份。我無法認為電影差異會因文本共性被抹除,從來都不覺得電影故事本身掌控了電影叙事特征及電影作品身份,正義聯盟作為一部在劇情、寓意上難以發掘出高深認識的傳統超級英雄片,當其選擇另一種畫幅制式、另一套視聽設計理念,選擇了不同的影像風格,并完整建立起一套有辨識度、不流俗的試聽系統時,根本差異就已經無可辯駁地存在,不同影像播放在觀衆的感官體驗上産生了什麼效果、并由此在觀衆心理上轉化成了什麼,能說明太多太多問題,不可能僅因為一份相同的文本就抹去其差異性以及由差異産生的價值,導剪版和院線版就是兩部電影。
1'我喜歡紮導的“拖沓”
115分鐘的“完美時長”是個僞概念,趨近兩小時的“标準時長”概念還将演變。我自以為是那種适于看長片的人,直到現在還沒見過真正意義上符合“又臭又長”這個描述的電影,我想象中長的爛片,因其之長,它的爛都會爛成一種風格,大内容量會稀釋它的糟糕之處給我的不快。而看到而看到導剪版這類作品于我而言是最爽不過的了。一方面我對影片内容有貪多心理,對“new footage"的概念有深度癡迷。我隻是自願的看客,豐富的細節成不了繁文缛節,既然有無妨發布的内容,為什麼不放出來看?既然發布的内容無害,看了又如何?每個展現視野都有視覺潛力可以開發,若是單純的慢就是冗長的話,興許我就是适合看“冗長”電影的觀衆,因為它慢的同時,他的叙事是純粹的,即便有新的影像任務被分配到模糊的叙事節點上,他也是脈絡清晰、有機整合的。同時這種心理也使4:3即未裁剪的畫幅令我興奮。看見“原貌”的體驗真的非常美妙:想看全局情景,它就在眼前放着;想體驗遮幅的包圍感,自己動手裁剪一下就行。好像我真的“擁有”這部電影一樣,你能掌握你如何觀看一份影像。另一方面,長片的長,一定程度上代表一種龐大的信息量,(适中節奏,故事信息量大;慢節奏,氛圍心理量大)觀看完一部影片,它在觀影過程中給我的信息量會在我自己抽出觀影活動時,對我對時間的感知産生一種沖擊。我還記得多次在影院觀影的經曆中我先是投入到一部影片中,出影院後又感覺恍如隔世,因為觀影時感受到的信息豐滿得足以暫時改造我對時間的體驗。
巨大信息量和對漫長時間感的意識能讓我體驗到美感,而我喜歡紮導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電影内容呈現方式很大程度上就服務于美感。慢鏡能提煉動作細節,擴大觀察物的深度和容量,紮克的作畫式鏡頭語言為花作錦,呈現“慢”是一種對美學體驗進行擴充的很有效的手段,一切的慢都在建立美術、便都有自身意義。
我為什麼極其厭惡猩球崛起3那個用了七秒多隻為傳遞一個“漏水”信息的鏡頭,因為它的慢完全不是建設性的,圖像元素、構圖、光影、運動的美感它一概沒有,本身更沒設置隐喻等含義,它跟一具木乃伊一樣呆滞地躺在哪裡,在“漏水”情節被表露前,之前的6秒沒有半點有效信息;如果想要呈現一種懸念感,根本用不了這些時間,我曾經為了判斷這個段落是否真的差勁把這7秒剪成了2.5秒、3秒一直到5秒的版本去觀察,4.5秒已經是這個段落撐死能不達到冗餘效果的長度了,而原片多出來的幾秒使當初在影院就觀看影片的我有過暫時的費解,這個鏡頭行進到第二秒時我就試圖理解這個畫面有沒有什麼深層含義,想了四五秒還是費解,結果它隻是要說“馬上要鬧水災了”,這根本是無用的慢節奏,無法生成半點詩意或氛圍,是純拖沓;再想到海報對所謂WAR的虛假宣傳,TVspot 給上校配的他要找到凱撒保護的女孩的假台詞,吉亞奇諾完全不在意塑造宏大氣場、甚至無緣由地把一首使我在影片前奏就意識到“這不是我要的猩球終章”的诙諧樂曲用了五次、甚至用在了本該緊張的騎行追擊中讓我徹底出戲,包括終章明明有那麼多路可以走,偏偏要讓它以一種極為平淡、不成規模的方式結尾,讓凱撒的死顯得那麼不值當,更讓我對這部電影非常痛恨(扯遠了,一想到這部電影就想批一番,抱歉…)
2'紮導作了改變
他會玩點小幽默了
而且與紮導前兩部DC作品不同,這部影片除片尾噩夢場景幾乎沒有用過明顯的手持攝影,手持鏡頭更少,更适于電影電影觀衆以平靜心态去融入這部影片的故事。
手持攝影營造的真實更偏向于心理而非視覺表現,稍微花不到十秒的時間感受一下你的眼睛給你的視野是什麼樣的就能明白這一點。手持鏡頭的抖動幅度遠大于我們所擁有的視野,這種抖動提供了一個明顯的物理效果,讓你察覺到影像中的世界同現實世界一樣是處于運動、發生改變的狀态的,蘊含在物理效果中的真實感映射了“維持”和“演變”的不平衡狀态,非常符合現實情境中事物的[運行]這個概念給我們體驗;另外一點就是它能反映記錄這個動作的一種狀态,當會因為生理構造而顫抖的手成為了攝影機的支架,生命的注意力便會注入機位形成記錄姿态,而産生拟真的趨勢,因為出于日常拍攝工具使用使用的經驗,記錄的姿态一生成時基本就是默認拍攝對象是現實性(真實的)如果鏡頭中的演員表演也能亂真這種真實能達到近乎天衣無縫的程度。手持在紮導前兩部電影中常被用于營造現實的不平靜感以嚴肅成分出現,沒有被用作表現現實感诙諧的元素,也是他對自己進行風格調整的一個标記。
3'導剪版部分槽點/扣分點
超人回家的這一段有部分漏洞,我希望路易斯說出“You spoke”的時候,鏡頭就該切向兩人正面,克拉克沉默兩三秒再說"This is home."。這樣“You spoke”才會讓人意識到這是超人複活後第一次開口說話。他的第一句台詞更有久違的感覺,原片鏡頭一切換克拉克就說話跟先前人物講話的表現形式形不成區分,欠超人重生再清醒這樣的重要情節所需的張力。
火星獵人現身(對前作将軍的身份揭露)算是個驚喜,但是并不樂意明晰這一點,我挺希望丈母娘和兒媳婦能有心對心的交流的,這段情節後,路易斯是不察覺異樣的,可觀衆都明白這裡的瑪莎終究不是瑪莎,這個段落感動的體驗好像被否定了一樣。
4'不認同部分批評
談及深度,它也能算到此類型電影的中間水平。遠古大戰不隻是一個故事背景,也是對聯盟的隐(明)喻,今昔兩次戰鬥都是以Union對抗Unity,傳達"A strong man is strong when he is NOT alone."的信念,這比小部分完全販賣特效刺激的乏内容影片強多了。
且有點疑問,一部傳統故事片為什麼不能花4小時講一個故事,難不成還要講兩個還是一個半的故事嗎?“标準時長”的概念是劇院環境存在的條件下才成立的,完全可以大膽選擇更充足的時間講述故事,為什麼4、5、6小時等時長不能探索一下?為什麼很多長時長傑作沒被因時長指責,而ZSJL要被因時長批評?(我就不舉例子了,因為我很明白,作為一個維護紮導這種“不會講故事”的導演的粉絲,我說哪部片子都像是碰瓷,盡管我可能比聽到我的說法會不爽的人還喜歡我舉例的電影)
包括,我不确定是否還應以能否順應劇場标準快速講完故事來評判它,這部影片的制作已經不限于完成講故事的任務了,長片長的不一定是因為短時長講不完故事造成的,也可能是因為創作者投入了更多對影片人物的感情而去費心做更漂亮的塑造,正如紮克在采訪中說過他覺得裡面的人物包括荒原狼、達克賽德等反派也需展現自己的空間;影像内容可能已經不止于将一個影片項目實現從無到有的構建,也開始超越“必要”的範疇而作額外的表達與描畫,這是無妨顧慮的聲畫,不一定是客觀缺陷。
4.5'紮剪版對鋼骨的塑造可以說明這個版本對人物呈現的用心。院線版鋼骨被删成了路人,那一版還試圖在第一印象上塑造一種鋼骨不正常、是個怪胎的表現。試圖以觀衆對反常軀體的獵奇心理來以廉價手法吸引觀衆,而不像紮導一樣是客觀的揭曉一個人物的面貌,誠懇得花十分鐘去講述他的故事。孰好孰壞非常清楚—我遠比四年前喜歡鋼骨,這段對他的人格、能力都有展現:在表現他的高光前插入一個片段說明他心之善,他的特殊能力被說明後再次呈現他對别人施以援手。使他具有令人産生好感的善良形象,尤其是他在雨中微笑的鏡頭,和之後他與戴安娜相見的場景一樣,他面貌的鋼化部分曝錄在光中,另半邊臉隐于黑暗,他對“自我”身份的藏匿以及他隐形的幫扶。至善的人性化為神性,讓人覺得可愛而高大。
240分鐘的它不執意講完一個故事,而是有清醒的認識去呈現一個大事件中的多條線索,注重事件氣息及對事件成員更立體的呈現,不過這有一部分主要也是因為華納對宇宙構建進度的追趕導緻的。對于電影宇宙作品,你光看它的時候它就默認此片時間線之前的内容你已經看過了。漫威隊電影宇宙的出色規劃給了複聯充分的發揮空間,這個系列十分成功,它們作為集結電影,卻擁有不過長的時長(A4三個小時我個人是覺得不長),因為多數人物到早先已有個人長片,人物形象已經有過表現,沒有必要再給集結片分配通過呈現前史來塑造人物的任務。
5.Josstice League was lame as hell.
姑且稱魔改還将導演署名為紮克施耐德的院線版為“施耐庵版正義聯盟吧”,它還不至于要完全否定:以蝙蝠俠發現天啟魔開場、讓蝙蝠俠收束複雜的叙事線索,用Everybody knows 配合群像簡單帶過超人死後的景象表現等确實還算聰明地留出了一些時長,隻是又填進去了一堆粑粑:路易斯的“你真好聞”、荒原狼的“媽媽媽媽媽媽”、俄羅斯一家人、不堪描述的流氓笑話、毀人設的内讧…這是“在時長緊張”的條件下加的……不過是得說句謝謝,要是院線版不删那麼多大場面,要是它把正聯集結,不加那麼多産生不了效果的笑話,紮剪版的觀感也很難精彩成這樣,難以想象閃電俠逆轉時間的片段當初要是用了該有多浪費。
好像在上吊
最讓我不爽的是配樂,院線版處于趕工制作不光是樂曲旋律節奏與影片畫面配匹配度低,音色選用興許也是因此而落伍的荒唐。拿女俠營救那一段來說,背景音樂始終保持輕松,恐怖分子的出現在配樂襯托下顯得卡通幼稚、無半點威懾力,這一段本該起到的作用是對女俠進行人物刻畫,表現她營救能力的價值,而在這種聲音環境中,一切危險都不以都不以嚴肅方式呈現,威脅便徹底消失了,女俠的形象根本無法被凸顯;而且能感覺到這段配樂,在風格上延續了部分年代久遠的超英影片配樂的部分傳統,因為很矛盾的一點是,你能從中聽出來恐怖分子是這個段落中的反面角色,但是他卻一點都不可怕。這個特點在那個年代興許不成問題,但在現在配樂音色音種更豐富,觀衆會在音色中提取氛圍信息、認識自己心理反應的條件下已經不适用(我上文所說的“落伍”)。緊張感僅停留在概念層面上而顯得輕微,而判斷情感調動元素失效的依據之一就是配樂營造的氣氛、情緒無法亂真——此時“孱弱”的緊張感已經成了“假”的緊張感,功能性配樂無功能,聲畫失去情感調動作用,影像片段成了廢品。
戰鬥結束那個“遍地開花”也是一種消除嚴肅性的處理,為了視覺上絢麗加了些累贅的紫色石柱,其實也沒在視覺上增添一些刺激點,把紅色調淡更是在一個本來值得肯定的大膽畫風設計上加了一層不争氣得讓人嗤之以鼻的保守理念。它類似于那種理想得有點無厘頭的戰後獎勵機制,精神激勵式的“風雨後總會見彩虹”的信念在無邏輯、情感支撐的奇幻呈現思路中被可視化為很膚淺、幼稚的“戰後風光無限好”,作戰的破壞性及可作為其象征的廢墟景觀全數隐藏。失去對消極景觀的呈現,影片難以做到情緒感染,因為情感張力在單調積極的氛圍裡已被嚴重削弱,更别提在配樂及其乏味的情況下,沒多少人能被這種假愉快場景觸動。反正大戰之後遍地開花,那位大哥叉腰看天的時候我審美直接裂開了。
而且會看最終大戰中,有不急迫的救人橋段,被糟糕剪輯揉碎的動作戲,無構圖美感的補拍鏡頭,不有效的插科打诨,然後蝙蝠俠和超人還要發糖……
你是不是有點兒犟嘴了?
6、聽到原配樂師的作品,我終于能把正聯看下去了(配樂比較)
施耐德的美學把超英電影的儀式感提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先前漢斯季默與徒弟霍肯伯格的樂曲更是讓他的作品煥發光彩。迪士尼漫威電影宇宙當中能強調視覺美學的偏少,在這方面突出的幾部中,蟻人和雷神3中對視覺美學有所一窺、複聯三四規模感強、奇異博士(正是115分鐘)的驚人之處點到即止,而其餘多數幾乎都以劇情内容緻勝,少數糟糕的幾部不光連視覺特效的呈現無美感,配樂工作更是讓人一言難盡。我當年走進巨幕廳在BVS剛散場時觀看下一場BVS,演職員表和背景音樂播放着,它的宏大氣場在我進影廳時就把我鎮住了。後來正義聯盟項目公布,紮導女兒還沒有出事時,演職員表中配樂師還是Junkie XL(湯姆·霍肯伯格),當時還很期待,院線版直接給我澆了一盆冷水。
2017年院線版正義聯盟的配樂工作是異常糟糕的,導緻我基本無法接受其聲畫。作為一位在影片上映當天就去觀看影片,并對最終自己所看到的内容感到十分失望且十分生氣的DC電影粉絲,我對此非常有發言權,我還清晰記得當初看映前5個片段感覺配樂難聽,希望自己在影院裡感受好些,片頭趕制的主旋律logo一出我就已經有些想離場了,後兩小時如坐針氈……其實院線版配樂契合度能處在良好水平我就能給到三星。
出于趕工,丹尼葉夫曼無法有足夠優秀水準的發揮,院線版的一切包括完全不講章法的旋律編排以及音色的選用,都試圖強調一種不嚴肅而且強制輕松的氣氛,它始終不想讓你感覺到其中的一些危機事件有危機感,英雄們在任何時候都在以開玩笑的方式來完成一些危險任務。
幸好,導剪版真的出現了,謝謝紮導、霍肯伯格,謝謝HBOmax,耳朵都想流淚了。
(1)(BGM:包括No paradise,no fall 等)很喜歡女俠的女聲吟唱主旋律,沒有和很多人一樣被歌唱聲煩到,隻是覺得原版旋律如果被不作補充地用到女俠的段落的話更容易産生負面作用。單人吟唱在不光是在DC電影,在其他的非常多的超級英雄電影當中都是稀缺的音樂元素或者說是聲音元素。它是通過人的喉嚨發出來的。你能從中體驗到自然、生命或者說人的反應的一些信息。人的唱即人聲在旋律的切換,形成一種非機械、且與現實有親和力的表達。而且吟唱的一個突出優勢是它可以以音色為自身标記,不受旋律需要完整演奏的特性牽制,不會因應用段落的時長限制而形成急促感或發生強制中斷。它一出現人物标識的作用就高效完成了,因為他精簡而辨識度高,我也很喜歡辨識度高的東西。
(2)衆人讨論母盒曆史,語義完成表達,超人誕生主旋律出現預示重生(BGM:I teach you ,the overman ,即鋼鐵之軀中第一首樂曲Look to the stars的改編),以母盒作環繞拍攝的衆人所注視的中心,群像眼光視線高于木盒來表現衆人對[物]的探究、不确定心理,超人成像出現,衆人都有所領會的想法被徹底揭曉,鏡頭位置随成像上移,人物觀察方式有俯視轉為仰視,體現聯盟成員的敬意與成像人物超人的神靈感。
(3)(BGM:Earthling)"(Are)You really you?""I'm really me,Ma."台詞說完之後我就感覺鼻子發酸,一家子抱在一起時,我已經流下淚了。這體現了很多電影抒情段落中配樂的作用:配樂配合着情感的遞進在一個失去“真實性”的故事裡,利用感官元素創造一個脫離于環境真實(沒有無源音樂),不受現實中判斷真實的邏輯拘束的真實情感流動。
(4)(BGM :Flight is our nature)正義聯盟五人集結,飛行器于終戰起飛,鋼骨說:“她想要飛行,飛行是她的本能。”布魯斯回應:“你的也是。”很感動于此時樂曲的激昂,鋼骨得到身邊人的肯定,一直以來缺少希望的蝙蝠俠終于有了信念,這是最振奮的集結。
(5)(BGM:And the Lion-Earth did roar Pt.2)海王降落到蝙蝠車上對蝙蝠俠說"You really are out of your mind."蝙蝠俠微微點頭,緊接着來了幾秒漸進、緊湊的鼓點,下一秒海王沖着天啟模一躍而起,電吉他跟着他的跳躍嘶吼,這段搖滾直接給我炸傻了,怎麼就能燃成這樣呢?
(6)當年院線版劣質的聲畫組合隻給了我無趣和尴尬,現在導剪版卻多次令我有正面的情感活動。(BGM:Cyborg becoming/Human all too human)将講述鋼骨經曆的那段展示中,前段聚焦于現實場景和人物交流,樂曲克制作氛圍營造,中後段轉為功能性表達配合詩意化的想象。樂曲發生變動對人物展現起到律動性的效果;閃電俠逆轉時間的段落也相似(BGM:At the Speed of Force),前半段理由慢鏡拆解運動,以及藍色虛化場景和閃電俠主旋律表表現高速運動的能力,回聲獨白刻畫巴裡心靈活動,後半段将逆時情節以爆發狀态呈現,樂曲由聚焦個人行動的輕巧原樂音過渡為渲染全局觀的激昂。這種段落都很令我動容,這兩處段落中含有變化性的表現内容,分别是溫和與強烈的典型。配樂随内容變化自身也在發生改變,就形成了音與畫的共振,同步耳目的感知也便能達到動人的效果;且表達強度由溫和到熱切,也體現出其叙事的生機,因為在這種漸進變化中你能看見一整套蓄力的過程。力從調動到放出過程中,蓄勢的動作最能體現力的規模和美感,這與紮克對能透析力的積蓄的升格攝影的迷戀是相輔相成的。我看到的和我聽到的,都勸服我相信我的被紮導“無用”的美學打動的感官、相信一部影片不會引起超英電影的身份而掉價失去魔力,但是會因其充沛的表達而顯露生機。所以總的來說,導剪版的配樂才算是“配”樂,與之相比院線版隻是幾乎沒有調動半點智慧的加法。
院線版尬旁白
(7)(BGM:We slay ourselves)導剪版結尾旁白完全是相當正面的鼓勵或者愛與感恩的内容,黑暗這種詞彙沒有半點提及,音色與旋律更和諧的配樂呈現出憧憬。但是院線版,在配樂輕松得萎靡還提到黑暗這種詞彙顯得低幼,整個群像呈現無法與沒有連貫性的配樂産生共振,也就無法與觀衆産生情感共鳴,甚至讓我想罵人 。紮剪版沒有了那種無生機的草率,人物群像以更細膩的方式呈現,閃電俠和他在監獄裡的父親,克拉克和愛人路易斯、地球養母瑪莎,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海王與媚拉和維科,維克多與父親、母親,戴安娜和遠在天堂島的母親,每組人物的交流都使我感到充沛的溫暖。
希望有#RestoreTheSnyderVerse 的一天
看完正聯,很欣喜它比我想象的面貌更美好,也有些可惜這很可能是紮克在DC的最後一部作品了,回想他先前作品過長又遭削減,很想知道什麼時候影院才能足夠發達到長時長影片能獲得足夠的場次,使制片公司不再用片長丈量錢景、并不在對電影作者的作品進行幹擾?我真想看到施耐德正聯後來的故事,我真的非常希望施耐德宇宙可以回歸。I hope the age of heroes will come again,I mean ,literally ,ag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