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不是必需品,

它是調劑品!

——舊故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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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舊故麻袋

大概是年紀大了,在綜藝的選擇上更側重看一些有文化的,《跑男》、《極限》、《女兒們的戀愛》、《親愛的客棧》......諸如此類有很多明星摻和的我一概都不點了,如今還能堅持看的,有《奇葩說》、《圓桌派》、《十三邀》、《一千零一夜》,還有《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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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部》對我來說是意料之外的收獲,因為它是我的知識盲區——美術與藝術,我不曾系統性學習美術,也未從事與藝術相關的工作,卻對藝術和美術極為喜愛,因為明白用語言表達和傳遞的情感有限,但通過藝術和美術傳遞的情感卻是無限的。所以我喜歡動漫、喜歡在閑暇時逛美術館、喜歡去一些有關于美術的展會......我雖不懂,但看到它們,我依舊心生歡喜。


陳丹青曾說:拍《局部》就是給不畫畫的人看的,讓人們有點談資可以裝B。我喜歡他這種直白,在他看來,裝B就是裝文雅,沒什麼不好。作為一個局外人,我是從《局部》第二季開始入坑的,在我看來,我頗為單薄的藝術修養全仰仗陳丹青老師,而《局部》算是我的“入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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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想從不熟悉的高濃度文化節目中得到愉悅,是艱難的,好在《局部》這個節目沒啥“知識點”,更不需要你有美術基礎,陳丹青并沒有對着鏡頭照本宣科,也并未像教授一樣高談闊論枯燥乏味的學術性話題,而是用一種朋友之間談論的語調,慢條斯理的向你訴說一段曆史、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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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藝術評價或是藝術探讨,陳丹青做到了放低姿态,提供新穎有趣的視角,時而嚴肅發表見解,時而訴說對藝術及人文曆史的看法,時而由不失趣味的插科打诨,但所有話語上的“分寸感”,他拿捏的精準,有些必須講解的知識也盡可能的點到為止,不讓時間在下一秒變得乏味,他也會對一些主題性論點侃侃而談,給予大家更深刻的體會和更廣博的見識,我作為一隻菜鳥,對我來說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寶藏。


看完《局部》第二季,我回過頭去補了第一季,一間畫室、一把椅子、幾張稿子、一張嘴,是《局部》的特色,他的每一個觀點都不激進、不晦澀,對藝術他沒有麻辣的點評,也不對任何作品抱有不滿。他更在乎的是藝術背後的人文曆史,不同環境造就不同藝術,藝術來源于生活,所以創造出藝術的人才是藝術品鑒賞的真正關鍵,了解人,了解曆史,才能讓你更好的了解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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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題與書本上的知識點不同,它們是活生生存在過的,是有煙火氣的,我們更容易感悟和觸及,如果單純在藝術中看藝術,那隻會讓藝術漂浮在空中,遙遠卻不可知,真正的“隻可遠觀”,但這樣又有什麼意義,藝術的存在就是要将這些背後的曆史流傳下去,抛開這些人文曆史,藝術也可以什麼都不是。


後來我仔細想了想,我為什麼喜歡聽陳丹青唠藝術,大概是喜歡聽他“胡扯”。陳丹青常說:“這是我胡說的”、“我也不知道”、“我瞎說的”......這不僅是一種自謙,也是尊重藝術,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都會在藝術中有不同的解讀,陳丹青隻是想告訴大家,自己在節目裡的言論不過是一通胡扯,不必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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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局部》第三季回歸了,這一次講的是歐洲文藝複興壁畫,那麼首先自然是要了解歐洲文藝複興背後的曆史環境,是怎樣的環境造就了這麼美輪美奂的壁畫保存至今?是什麼動力讓藝術家不惜一切要在牆壁和屋頂上留下這些畫作?同樣的,這些畫作又在揭露文藝複興的怎樣的一面?


相較前兩季,《局部》第三季科普性變強,趣味性稍減,但這依舊不妨礙它的美好,畢竟文藝複興這段曆史太過黑暗,的确需要深刻性嚴肅性的去科普一番。作為文科生,這段曆史還是多少知道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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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複興前期,歐洲處于中世紀的“黑暗時代”,當時基督教教會成了封建社會的精神支柱,并建立了一套嚴格的等級制度,把上帝當做絕對的權威。文學、藝術、哲學一切都得遵照基督教《聖經》的教義,誰都不可違背,否則,就會被制裁或是處以死刑。


在教會的管制下,中世紀的藝術死氣沉沉,科學停滞不前,黑死病肆虐蔓延,人們心中除了恐慌,也開始懷疑起宗教的絕對權威,因為上帝給不了他們健康的身體,也給不了他們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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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各種文學、畫作開始萌芽,橫空出世了諸多天才藝術家,他們在危險與恐懼裡創造出了這些不朽的傳世之作。


了解這段曆史再去看這些壁畫,除了精美之外,你可以看到人們心中向往美好、幸福的期待。


藝術不可能“去政治”,支撐藝術家激情的很大一部分還是政治意見。“在每個城邦的血光烈焰中,所有教堂高奏管風琴,牆上畫滿聖母與聖嬰。”這句話雖訴說了當時社會的殘酷,也從側面訴說了那些社會百态是壁畫精髓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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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丹青說:“你長着眼睛,你是活人,‘看’就是了解,會‘看’,就會了解。”所以好好關注生活周遭的人、事、物吧,這些都是藝術誕生的基礎,學會認識美,了解美,生活才會擁有美。


《局部》沒有讓我成為一個藝術的鑒賞家,但我知道,它能讓我變成一個更好的我,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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