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藝人不是單純做好作品就可以了,

很關鍵的一點,

手藝人除了要有手藝匠心,

還要有職業匠心。

——《隴中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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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舊故麻袋

中國人注重傳承,這是祖輩留下的好傳統,代代相傳,讓一些事、一些物,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也讓現在的我們可以切身感受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前的工藝和事物。

這些世代延綿,幾十年如一日堅持做一件事的人,我們稱之為匠人,親切些,我們尊稱一聲:手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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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個時代,呼籲匠人精神,但真正呼籲的其實是一種内在的缺失與渴求。我們早就過了車馬送信,心靜自然涼的時代,當下的世界,沒有什麼事是用鍵盤搞不定的,也沒有什麼熱是一台空調解決不了的,若還是熱,那再加一台電風扇。

世界太快,快到讓我們忘記了怎麼慢下來,慢一點,讓思想再沉澱一些,或許我們可以走得更遠。

一部關注手藝人的《我在故宮修文物》,讓導演蕭寒一炮而紅。這部紀錄片用獨特的人群、獨特的視野、發自内心的感慨和手藝人精湛的技藝,把故宮各個角落正在默默無聞修繕文物的手藝人們展現在公衆的面前,作為觀衆的我,一開始是好奇,後來更多的是尊敬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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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是,這些手藝人用自己的一生去延續了這些文物的生命;感動的是,時代的改變并沒有改變所有人,手藝人們的堅持或許是這個時代最為寶貴的财富。

後來,蕭導又陸續拍了《喜馬拉雅天梯》和紀錄電影《一百年很長嗎》,很多人說蕭導飄了,都敢拍記錄電影了,可蕭導的作品又何嘗不是一種堅持,他将這些傳統文化追溯并記錄,何嘗不是一種匠心。

很遺憾,《一百年很長嗎》紀錄電影我并未去電影院捧場,後來,得知該紀錄片會剪輯成劇版,就一直等着,現在它終于來了。

《一百年很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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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一門手藝來說,一百年隻是一個時間跨度,并不是一種刻度,百年隻是一段曆史,但對于手藝人來說,百年是一生。

這部紀錄片難能可貴的地方在于,它沒有将鏡頭去對準那些第幾代傳承人,而是将鏡頭對準了街道上與手藝為伴的普通手藝人。劇情也絲毫不講究邏輯和連貫性,從一個手藝人到另一個手藝人、從喜怒哀樂到逗趣拌嘴,就連旁白都不是為了串聯故事而存在。

他們質樸、窘困、迷茫,但對自己認定的這門手藝卻無比堅持,即便這門手藝不能為他們帶來切實的經濟效益。

26歲的黃忠堅,似乎與“匠人”、“手藝人”這類稱号搭不上邊,看家庭,普普通通的農村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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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忠堅沒上過大學,16歲到佛山,一待就是10年。他學習蔡李佛,喜歡舞獅,但他并不是天賦異禀的那個,而是笨鳥先飛的那個,在衆師兄弟中,他是總踩不對點的那個,他的夢想是回村裡當村長,并開一間武館,教孩子們打拳,但現實卻無力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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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釀酒的沈師傅,身上有一股傲嬌,是他特有的堅持與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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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缸、拌酒曲,等待酒的發酵,他讓人生過得格外歡快,時而會和妻子拌嘴,也不喜與哥哥的釀酒方式為伍,他用自己的方式,釀酒、修缸,兒子年輕時似乎不太能接受父親老沈釀造的黃酒口味,卻在三十歲後,還是愛上這口黃酒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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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沈釀酒有自己的原則,也有自己的堅持,不輕易讓人破壞,但生活中的他卻會說一些俏皮話。時間或許是最好的老師,讓老沈在自己這門手藝中沉澱、也讓後人在這門手藝中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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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手藝人,同時也是守藝人,紀錄片能帶讓我們走進他們的生活,也讓我們體會到他們一代代的堅持和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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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太快了,大家都在擠破頭賺大錢,卻越來越少關注最初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藏手藝,這是個連作為國粹的京劇,都需要靠選秀節目來推廣的時代。

這樣的紀錄片有理解,也有感動,也希望越來越多的人能關注中國傳統手藝,這個時候你再看《一百年很長嗎》,或許真的不長了。

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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