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次回望電影《聞香識女人》,總覺得過譽了:它不過是一對“強”老“弱”少相互“攙扶”的流水賬,略顯老套的勵志雞湯。

不過,有了阿爾·帕西諾封神的演技撐着,一段性感浪漫的探戈、一次放浪不羁的飙車,以及一場酣暢淋漓的演講,成就了《聞香識女人》在全球電影史上教科書式的經典地位。

沒有拿到當年的奧斯卡最佳影片獎,但七次沖奧的帕西諾,終于憑借《聞香識女人》無可争議的拿到了影帝,這就是這部堪稱完美的“無冕之王”最大的價值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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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毀一個意志堅強、極富榮譽感的英雄其實很簡單,就是讓他的勇氣與犧牲、智慧與經驗,都變得毫無意義。

當毫無專業表演經驗的克裡斯·奧唐納飾演的中學生查理,第一次見到阿爾·帕西諾飾演的退役軍官弗蘭克時,前者毫不做作的怯懦、憂郁、腼腆,凸顯出後者無緣無故的出離憤恨,毫無道理的拒之千裡,以及用惡毒肮髒的咒罵,滿足自己的空無一物的虛榮心。

在弗蘭克中校的身上,觀衆看到了自卑、自負又暴戾剛烈的性格特點。他曾經是總統手下的得力幕僚,經曆過戰争,經受過考驗,是名副其實的風雲人物、戰争英雄和鐵打的硬漢。

頗具諷刺意味的是,一次意外的爆炸事故讓他失去了視力,不得不非榮譽退伍。在人生巅峰時應聲跌落,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讓這個一生中都毫不妥協、極富自尊心的男人,變得自暴自棄、憤世嫉俗,不願見人甚至不願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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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意大利原版相比,好萊塢翻拍的《聞香識女人》中,阿爾·帕西諾敏銳捕捉到那種融合了“激情與痛苦”的内心矛盾與糾葛。影片中,這是一個可以突然間放聲大笑,然後突然變回神情凝重、嚴肅的瘋子,一個從不喜歡循規蹈矩的怪人。

除了在計劃自殺之前,再次品位人生的一系列美好,突然闖進自己生活圈子的毛小子查理,讓弗蘭克敏銳的嗅出了和他自己一樣自卑、憂郁、對人生充滿茫然,這個同樣被逼到生活牆角的天涯淪落人,激起了弗蘭克“拯救”的野心。

同時,查理真心誠意的幫助弗蘭克,毫無怨言的完成他交辦的任務,查理就像是弗蘭克的一面鏡子,照出了自暴自棄的自己,醜陋、粗鄙和無可救藥的狹隘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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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魅力,是塑造人物的最高境界。阿爾·帕西諾是一個沒了雙眼依然能洞悉一切的人,他能通過嗅出香味,準确判斷一名陌生女人的性格秉性,他不用看路,就能安全的駕馭高級跑車。

雖然失去了雙眼,卻能通過人生的閱曆和敏銳的感官解決絕大多數難題。在查理面前,姗姗來遲的自尊心和榮譽感,最終令弗蘭克重拾了人生的樂趣和價值,得到了身心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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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之後,阿爾·帕西諾在自己演藝生涯的巅峰,接拍了《聞香識女人》,從而獲得了奧斯卡影帝的殊榮,與其說這是一部電影的成功,不如說這是帕西諾撐起了一部電影。

如果你沒聽過那首《一步之遙》,你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在這首溫婉又富有激情的探戈舞曲中,眼神空洞的弗蘭克,用無可挑剔的舞姿、高貴優雅的紳士風度,讓所有人都恍如夢幻。

片尾,為查理走上台前的弗蘭克,激情澎湃又極富感染力的演講,與其說是辯護詞,不如說是自己積蓄已久的人生感言。他終于可以有理由、有希望、有尊嚴的繼續活着,感受生命的未知帶來的驚喜與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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