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钊歡迎陳獨秀出獄的那首詩,寫得太好了!

...

你今出獄了,我們很歡喜!

他們的強權和威力,終竟戰不勝真理。

什麼監獄什麼死,都不能屈服了你;

因為你擁護真理,所以真理擁護你。

你今出獄了,我們很歡喜!

有許多的好青年,已經實行了你那句言語:

“出來研究室,便入監獄;出來監獄,便入研究室。”

他們都入了監獄,那麼監獄,就變成了研究室;

你便住在這裡,不須煩愁,寂寞,沒有伴侶。

陳獨秀出獄,胡适、劉半農、李大钊分别為其獻詩,李大钊的這首,我最喜愛。特别是那句“什麼監獄什麼死,都不能屈服了你”,很契合陳獨秀那種大無畏的鬥士精神。

網上查了下,這首詩中間還有一阙:

你今出獄了,我們很歡喜!

相别才有幾十日,這裡有了許多更易:

從前我們的“隻眼”忽然喪失,我們的報便缺了光明,減了價值;

如今“隻眼”的光明複啟,卻不見了你和我們手創的報紙!

可是你不必感慨,不必歎息,我們現在有了很多的化身,同時奮起:

好像花草的種子,被風吹散在遍地。

可能是因為讀起來不如第一段和第三段那麼朗朗上口,電視劇裡删去了。

其他兩位的詩,風格也各不相同。

胡适,是以《生查子》的曲牌,填了一首小詩:

也想不相思,

可免相思苦。

幾次細思量,

情願相思苦。

...

胡适雖然和陳獨秀、李大钊的思想分歧越來越大,但是對仲甫兄的感情,一直都是很真摯的。不過這首詩,也忒像是愛情詩了。

劉半農的詩名,叫作《D!》,也是很标新立異嘛。

我已經八十多天看不見你,人家說,這是别離,是悲慘的别離,那何嘗是,我們的友誼。

若不是泛泛的仁兄,愚弟,那就憑它怎麼着,你還照舊的天天見我,我也照舊的天天見你。

威權幽禁了你,還沒有幽禁了我,更幽禁不了無數的同志,和無數的後來兄弟。

...

這首詩,最後也提到了威權,不過比李大钊的要稍微含蓄一點。如仲甫兄所說,半農也是大才!

相信這段戲,看得不少人都很賞心悅目。

小院裡,大家擁席而坐,以吟詩互緻情誼,擁抱、鞠躬……這種文化氛圍,實在是讓今天的我們覺得,可望而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