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年代》看到現在,會發現胡适和陳獨秀、李大钊之間,分歧越來越大,很多時候說話就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比方說最新劇集裡陳獨秀請李大钊和胡适到家裡吃飯這段,陳獨秀讓延年念了一下自己新寫的《北京市民宣言》,李大钊立馬拍桌稱贊,并表示自己要親自去撒傳單。

沒想到胡适竟然說:守常兄,你一個堂堂的北大教授、青年導師,親自上街撒傳單,成何體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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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常都無語了,說話都有點帶着諷刺:不是,适之,我從來沒把我李大钊看得比别人高人一等啊。

你看啊,為了國家利益,群衆能上街,工人能上街,婦女能上街,我有什麼不能上街的。你不是天天給人家講平等自由嗎?怎麼到我這就不行了。

适之,我看你呀,是表面上新文化,内心裡頭舊道德,表裡不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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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對比實在是很鮮明,陳、李二人在讨論,為了國家利益,我們要怎麼怎麼做,胡适還在糾結“體統”“面子”的問題。

胡适接話道:守常,我一直敬重你是文化人中的鐵漢子,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還有仲甫兄,咱們都是文化人,咱們要講的是什麼呢?

文化人就是士,士講究的就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要有家國情懷,修齊治平。現在修身,我們一直在做;齊家,我們的家齊了嗎?

二位好不容易從窮困潦倒走到現在,如今呢,也算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了,可是為什麼非要自毀前程,甚至不惜連累妻兒老小,我真的不明白你們在幹什麼?

感覺兩個人真的是越說越不在一條線上了。上次走廊争論,李大钊已經明确地說:我願意當這個急先鋒,九死而不悔!但胡适,好像始終無法理解陳、李二人飛蛾撲火的獻身精神。

李大钊繼續:适之,其實你這個問題問得好,我覺得人,不能為了自己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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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長辛店,去看看那些破敗不堪的工棚,你去津浦線去看看那些餓殍千裡的難民,你再去前門大街,去看看那些沿街乞讨的乞丐,我們難道不該為他們幹點什麼嗎?你難道要求我們像你一樣,光鮮亮麗地活着嗎?

延年聽到這裡,也禁不住附和:大钊先生,我覺得您說得太好了,國家到了這個份上就應該豁出去,舍小家,才能顧大家,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其實之前,我一直看到很多人說胡适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但因為曆史上真實的胡适,我了解的并不多,不敢擅做評論。

至于劇中的胡适,雖然自“五四”以來,已經表現出了妥協怯懦的一面,我仍覺得尚且沒有很多人說得那麼嚴重。

但是,就上面這段戲來說,個人覺得,胡适所言所語,确實是表現出了一定的“精緻利己主義者”的面貌。

怎麼說呢,感覺他是太自恃自己文化人的身份了,把文化人看得高人一等,太不接地氣了。還說什麼,二位好不容易從窮困潦倒走到現在,如今也算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了,為什麼非要自毀前程。

面對着陳獨秀、李大钊、陳延年三個願“肉身投餒虎”的人,給人的觀感就很不好。

當然,我是僅就個人的觀劇感受而言,不同意的小夥伴們,歡迎交流讨論,但是不要噴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