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片情緒表達設計得張弛有度,觀影感極佳的同時傳達的意義也耐人尋味。個人的感受主要為以下幾點:

1.看任何人都不要帶着濾鏡,無論是美或是醜的濾鏡,不要用眼見的結合自己的經驗去判斷,我們所認定的未必就是真相本身。孩子在撒謊之後多次試圖解釋,然而成人選擇不去相信,因為我們,本就認定了某些事情的發展走向,我們隻想相信我們所認定的。

2.從每個人的視角去分析,理解角色的行為動機,其實并沒有指責任何角色的必要。 首先,小女孩的原生家庭充滿紛争,兒童内心世界本就敏感需要足夠的關注,然而父母卻常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争執不休,甚至在誰去送孩子上學這一點上都僵持不下,小女孩多個視角都表現出神似邊緣人般的無奈與失落。當小女孩向男主主動示好時,孩子内心其實并無如此清晰的兩性邊界感,男主作為一個正直的成年男性也有及時對她進行情理之中的劃分邊界性教育,孩子對此感到抗拒與委屈其實僅僅是因為孩子覺得自己沒被認同和接納。緊接下來由于事件的不斷升溫,随之而來非常直觀的改變就是,外界以及家庭對小女孩投來極度的關注。她得到了本就需要的關注,哪怕是借着撒謊的手段。我們眼中孩子多少的“調皮搗蛋”其實是孩子在試圖與你“溝通”,引起你的關注,博得你的疼愛,我們又怎能把它形容成與生俱來的邪惡呢?此刻起,有多少個鏡頭孩子被家長抱在懷裡,與孩子之前被忽略的場景形成反差,我不得不進行反思,難道我們對孩子的關注和憐愛隻能存在于孩子受傷之後進行的一點點彌補嗎?又或者,或許我們無論在親子關系還是兩性關系中,其實并不具備體面表達愛的能力?導緻我們深愛着對方,也被對方深愛着,卻雙方渾然不知。

當小女孩意識到她的謊言盡掀起了軒然大波,她雖然無法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事實上已對男主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巨大傷害,但她内心無疑也衍生出了愧疚和無所适從,這就是為什麼她曾經多次試圖澄清事實真相、表現出對男主的關切以及主動想要幫男主遛狗等行為...隻是事态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由于無知引發的災難小女孩感到手足無措罷了。

3.基于我的第一點立論,善惡的邊界似乎不是我們主觀認為的那樣明确。設身處地帶入故事情節忖量,而非作為觀影人(即上帝視角),我所以為“正義”的一方愈發血腥殘忍,“邪惡”的一方則被社會唾棄、碾壓,人最畏懼的其中一點不過是,失去自己的身份,被社會完全抹去你存在的價值,若是我們不給他們任何出路,他們是否會被迫做出更加偏激愚蠢的決策?如今諸多社會問題,我們僅僅淺顯的批判指責當事人,我們一味地想用暴力和殺戮來解決問題,而不是停下來想想,是不是社會在某些地方出了問題?否則若隻是一味地以暴制暴,諸如此類的事件是否将會接踵而至?對社會惡性事件表示憤慨沒有錯,當事人需要承擔責任也是無需讨論的話題,但大衆更該思考的是,我們是否很大程度上能從教育以及社會保障的根源上改善這些社會問題,給一些需要幫助的人開一扇窗,在他們感到走投無路之前給一點空間彈性。

4.永遠不要站在制高點譴責他人,否則有一天當權利在他人手中,掉轉槍頭,你就是被圍剿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