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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電影來就不得不提起成龍大哥,提起成龍大哥就不得不提起他的《新宿事件》,提起《新宿事件》就不得不提起李小牧,提起李小牧就不得不提起他的《歌舞伎町案内人》。

《新宿事件》是由爾冬升導演,成龍主演的一部電影,于兩千零九年上映。《歌舞町廳案内人》是李小牧寫的一部小說,于兩千零二年在日本出版。

為什麼我要把一部電影和一部小說放在一起說呢,這是因為在該電影中成龍大哥所扮演的鐵頭角色的主要原型就是李小牧。且該影片的劇本顧問就是李小牧,而且是唯一的。這一事實可以由李小牧做客的一期《锵锵三人行》得到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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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李小牧是何許人也?李小牧,1960年8月出生于湖南長沙,曾經是一位芭蕾舞演員。去日本之前,在深圳打拼過。1988年,自費去日本留學,是東京服裝學院畢業的第一個中國内地人,是東京新宿歌舞伎町的案内人。

後來與朋友在日本創辦華文報紙《僑報》,由于在日本出版暢銷書《歌舞伎町案内人》,而成為媒體明星。現在他是日中韓文化交流協會會長,期間他也曾競選過新宿區議員,但落選了。他是周旋于東京新宿歌舞伎町黑白兩道的兩栖動物,他稱自己是“灰道”人。他是一個在日本紅燈區和媒體上都很出名的明星;一個左手是警察朋友,右手是黑社會哥兒們的雙重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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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有必要做一下名詞解釋,什麼是歌舞伎町案内人呢?歌舞伎(Kabuki)是日本典型的民族表演藝術,它起源于17世紀江戶初期,其始祖是日本婦孺皆知的美女阿國。歌舞伎三個字是借用漢字,原意為“傾斜”,因為表演時有一種奇異的動作。後來給它起了雅号“歌舞伎”。歌,代表音樂;舞,表示舞蹈;伎,則是表演技巧,町,是街廓的意思,案内人,是引路人。所以歌舞伎廳案内人翻譯過來就是在有歌舞表演街區的引路人。

那麼歌舞伎町究竟是什麼地方,還需要引路人呢?歌舞伎町是日本東京都新宿區内之町(街廓)名。為飲食店、娛樂場所、電影院、酒吧、風俗店、夜總會、情人旅館等之集中地,是日本少數的大型紅燈區之一。

而李小牧所做的案内人其實就是向各國來東京的遊客介紹新宿酒吧、風俗店、情人旅館等等的導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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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伎町案内人》雖名為小說,其實是一部紀實文學,就是他書中所講的事大部分都是真實的,是作者李小牧的真實經曆。該書以一個在日華僑(其已于兩千一五年加入日本國籍)在新宿歌舞伎町引路人的視角,比較直觀的展現了在日本東京繁華街頭上的各色人物。

其中有在繁重生活壓力下努力過活的日本本土居民,有落魄或得意的各國來日的合法或不合法居民,有各種吃酒買醉的男人,也有各色風情的女人,也有因生活所迫而出賣身體的各國留學生,也有單打獨鬥或屬于某個社團的黑道成員……總之這部書的視角是很獨特的,作為一部介紹在外華僑的作品,它是另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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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使我想起了另一部關于留學生生存的書,即九丹的《烏鴉》,當然《烏鴉》所說的國家是新加坡不是日本,但都提到了留學生出賣身體的問題,而這确實也是一個不争的事實。

《烏鴉》給我的感受是壓抑甚至絕望的,而《歌舞伎町案内人》則是我覺得真實、殘酷,讓人唏噓。這是一個讓人驚歎且又引人癡迷的世界,然而也有恐懼,這是我在讀這本書的時候最大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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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認暴力社團合法的國家,日本暴力社團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當然這些社團的存在的形式并不是那麼的直白,而是以株式會社(股份公司)的名目現世的。

在日本,引起警方高度關注的黑幫主要有三個,分别是山口組、稻川會和住吉會,其中又以山口組勢力最大。在兩千零五年,日本山口組六代目司忍(筱田建市)被抓就曾轟動一時。

而影片《新宿事件》中的三合會其實就是這些社團的投影。影片中提到的台灣竹聯幫隻是新宿外來幫派之一,實際上在日本由中國人所組成的黑道組織有很多,比如東北幫、北京幫、福建幫等等,但是由于日本政府的打壓管控,除東北幫外,其他社團大部分都已消亡,成員被遣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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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日本存在的中國社團其實就是東北幫,因為東北幫成員雖然來自中國東北,但是他們大部分都是作為日本人于二戰中在中國遺留下的後代的身份來到日本的,是擁有合法居住權的,所以不能遣返回國。

黃、賭、毒是黑道經濟的主要來源,當然保護費或其他合法收入也是有的,但不能與之相提并論。而暴力是保證這些收入的重要乃至主要的終極手段,它傷殘人體或直接消滅人體,往往是解決問題的最快捷的方式。

《新宿事件》中成龍大哥扮演的鐵頭去殺人,吳彥祖扮演的阿傑被竹聯幫老大砍斷手,就是用暴力手段維護自己的利益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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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之見,在黃、賭、毒這三種之中,為害最大的就是毒,其次是賭,黃末之。而在日本毒、賭是收到法律約束的,而黃卻無所謂合法不合法。

因為日本從人 權角度出發,認為隻要年滿十八歲,不論是已婚還是未婚,兩人之間隻要是在自願的前提下是可以發生關系的。所以雙方不管是男給女錢,還是女給男錢,即就是因為錢而引起的也不犯法,因為這乃是一項基本人權。

在中國,黃雖然是不合法的,但究竟是名亡實存,不論是北京的天上人間還是在東莞,以及遍及全國各地的大大小小的發廊、按摩店,或滿大街、小區、寫字樓的小廣告或小卡片,都說明其在中國的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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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日本這個國家,我内心對它的看法其實是很複雜的。對于老成持重的中國來說,日本是一個另類的存在。雖然其文化深受中國影響,但是他異彩大放,從文學、藝術、經濟、軍事、科技等很多方面都取得了世界矚目的成績。但同時也因為它是一個地狹人廣的島國,故而充滿危機感,并由此表現出的自卑、偏激甚至是極端也讓人側目。

日本作為我們中國的東邊鄰居,亦徒亦師,亦友亦敵,我認為我們不應該抱着天朝上邦的大國姿态來看待它,或者視其為洪水猛獸,既不高看也不低看,既不小看也不大看,而是以一種更加務實的眼光去看待它。因為我認為中日關系好壞不僅是中日兩國的事,同樣也影響着世界,如何與之相處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17/11/11于北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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