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老兵就把子彈頭磨尖,來增加對日軍的殺傷……敵人有重武器,我們沒法,就等他們靠近,拿刀他們肉搏,教官教過我們刀術和武術……”一位參加過淞滬會戰的老兵如是說。

戰争對于年青一代來說,有些遙遠。面對屏幕裡的生離死别早已習以為常,也許是因為于現實太不真實。影視作為大衆傳播的重要媒介,往往能在社會氛圍中引發一時的激蕩,《八佰》即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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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八佰》

《八佰》講述了1937年淞滬會戰的最後一役,“八百壯士”奉命堅守上海四行倉庫,以少敵多頑強抵抗四天四夜的故事。觀影過程中,全場寂靜無聲,在某些情節處還能聽到輕微的抽泣聲,足以證明這部電影極強的代入感。《八佰》的上映引發了人們對“八百壯士”故事的關注,一時間微博,知乎等主流媒體平台都為此貢獻了一席。我也不例外,了解到四行倉庫保衛戰為中國軍隊淞滬會戰的最後戰役,我去查找并看完了淞滬會戰的紀錄片。

淞滬會戰的意義在于粉碎了日本企圖三個月滅亡中國的野心,為後續的抗戰赢得了寶貴的時間。文字實在過于蒼白,難以描述戰争的殘酷。四行倉庫保衛戰僅僅是淞滬會戰一個縮影,其中還包含着各大大小小的戰役,其中寶山保衛戰引起了我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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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滬會戰

與四行倉庫保衛戰相似的是,寶山保衛戰的中國軍隊同樣是孤軍,沒有後援,以及一群視死往之的戰士;不同之處在于,寶山保衛戰的結局更加慘烈,營長姚子青帶領最後的二十餘名戰士全部殉國,電影《捍衛者》即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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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捍衛者》

《八佰》與《捍衛者》都是優秀的國産抗戰片,抛開商業電影本身特質不說,兩部電影所彰顯的真實的戰争殘酷性便值得一看。但放眼當下的部分抗戰片,裡面所展現的内容卻令人啼笑皆非。“抗日神劇”的名号來自于對真實曆史的胡編亂造,改編不是亂編,戲說不是胡說。紀錄片中一位耄耋老兵曾說過,抗戰期間,我們十個戰士的命才能換一個日本兵的命。以真實的曆史為基礎,認真打磨,用心講述一個真實的事件便足以打動人心。

胡說亂編那段充滿硝煙的曆史,帶來的往往是受衆對曆史的輕佻。當代的年輕人避開了艱苦歲月,也缺失着對那段曆史的同理心,同理心的缺失使得再多的宣傳教育也隻是蜻蜓點水。時代的差異性導緻人們對于影片表現的内核存在着一定程度的不解,對人物表現的大義行為甚至感到麻木與陌生。

有言之,老兵不死,隻會凋零。引用之,若記憶褪色,則無顔以對先靈。

楊養正老人(淞滬會戰前任88師524團一營一連一排排長,曾參加四行倉庫保衛戰,已于2010年去世)在接受采訪表示自己很慚愧,不應該受到如此高的尊重,當記者詢問原因時,老人說:“我流血流淚應該的,我的國家怎麼不應該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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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養正老人

安甯從來就不應該成為遺忘的理由,娛樂也無法作為嬉改曆史的憑據。當今,影視業不斷發展,抗戰片層出不窮,是否在要求制作方嚴謹的同時,國人自覺提升對曆史,對先烈的内心的尊重。

若非正視,不能接納;若非接納,無可學悟;若非學悟,則無法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