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用特别角度切入的二戰電影,最近看了自創語言自我拯救的《波斯語課》和納粹軍官法國小姐的隐秘之戀《沉靜如海》。

還有這個從那波拉切入,從納粹自己的學校切入的《希特勒的男孩》。

那種戰争帶來的悲痛感和麻木感,這個片子很少。因為它沒有大場面的戰争。但是看完了心裡确實像扭成一股繩,苦楚又不能平複。

因為電影把目光聚集在了兩個少年身上,僅僅是兩個青春小子。但是在翻滾的納粹岩漿和不休轉動的戰争機械裡,他們的弱勢,無力以及最後的自我“離去”,襯托出了一種更深的心理沖擊。

因為在戰争之外,

那是鮮活的青春之凋零。

阿爾布萊希特幾乎是那個時代完人一樣的形象,他沉在冰下的純潔冰冷裡,那時候我不覺得他是痛苦的離去,反而是在清冷的冰影裡仿佛看到他走向天堂的光之梯。弗裡德裡希從一個冷峻又略帶一絲戰争思維的小子變成一個勇敢離開惡魔場的人,膽小的室友撲向手榴彈第一次喚醒他,深夜裡對蘇聯俘虜的處決第二次喚醒他,最後阿爾布萊希特冰下澄澈決絕的目光徹底喚醒了他。在白茫茫的天地間穿着舊衣服回到良知中。

這個電影的觸動之力也不僅在兩個少年身上,在15000個少年身上。

他們走進狂熱的軍校,他們可能在巴伐利亞的森林裡徜徉,在萊茵河邊凝望藍天,變成工匠,律師,牧場主。享受人生的甯靜。

但要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明明可以,但還是不可能了。

你要怎麼做?我也不知道……

那個教官領導留下日耳曼神話史詩那些屠龍騎士的作文。

可是你忘了那些史詩裡也有那些愛與美的頌贊。

然而

1942 尼伯龍根冬日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