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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以為我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現在,我才發現我的人生根本就是一個喜劇。”
就是這樣一句颠倒黑白的台詞,把亞瑟推向了萬丈深淵,也标志着小醜正式誕生。 将小醜視為影史上最重要的反派、甚至最重要的角色之一也不為過。十餘載過去之後,蝙蝠俠之所以仍讓影迷們津津樂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當年希斯萊傑的小醜出神入化的表演讓觀衆不自覺地将目光轉向了這個反派,也因此克裡斯蒂安貝爾與他互相成就,将角色演繹到了極緻。江湖上有一句話流傳甚廣:希斯萊傑之後再無小醜。現在看來,這句話可以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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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萊傑的小醜,惡到癫狂,惡得讓人不寒而栗,惡得像一個十分“成熟老練”的反派。與希斯萊傑不同,菲尼克斯的小醜則更多在揭示他是如何從一個社會底層的人一步步演化為“青春期”的、“尚未成熟”的反派的過程。
縱觀全片,小醜的經曆實則讓人惋惜。他原本明明隻是一個十分内斂的小夥子,小醜也隻是他工作時必需的裝扮。在被一衆熊孩子毆打之後,讓他難過的不光是疼痛,還有那一塊壞掉的廣告牌。明明他曾努力保護過廣告牌,卻被老闆責罵。初期在與心理咨詢師對話之時,他更多地是在傾聽,努力接受主治醫師的說辭,也希望自己活得更加積極健康。然而命運捉弄人,最終反讓他成了被社會抛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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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負面情緒,亞瑟積累的實在是太多太多,甚至連他最親近的人都在欺騙他,這其中包括他不辭辛苦十幾年兢兢業業一路照顧并陪伴的媽媽,也有他心目中從小就向往的喜劇偶像,更有那個他以為的“爸爸”。逐漸地,大大小小的負面情緒在他的内心積累并發酵,最終交織在一起,讓本無惡意的亞瑟黑化成了小醜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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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的強大之處在于,無論是超級英雄還是反派,都能夠被平等地對待,也正是因此DC描繪出了諸多特點鮮明的角色。若與布魯斯韋恩(蝙蝠俠)相比,亞瑟弗萊克人生前半段經曆與其十分相似,他們從小都不同程度地缺失了親情,他們都生活在謊言中,他們也同樣經曆了哥譚市的動蕩。
隻不過,布魯斯強裝鎮定地應對問題,而亞瑟被生活壓迫地隻能不合時宜地大笑,就算冒犯他人。有時,超級英雄與“超級反派”隻是在經曆一切之後所選道路的一念之差。也正是這相似經曆下的不同選擇,在被放大之後,造就了哥譚市“百花齊放”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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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亞瑟與布魯斯對話之時,他們在某種程度上都還隻是涉世未深的狀态:亞瑟隻是想跟他以為的“爸爸”說兩句話,而布魯斯并不會區别待人,隻覺得亞瑟很有趣。然而在這一對話卻俨然成為兩人人生軌迹的分水嶺。他們對相同事物的不同看法則直接造就了蝙蝠俠和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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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也許,小醜根本沒有瘋。他走路的姿态越來越自信;他說話充滿自信和條理;他的舞姿也優雅起來,全然沒有之前的拙劣;他将想法與心理咨詢師全盤托出,卻不被理解,也不再期待被其理解;他在近乎失控殺害大塊頭之時,卻有說有笑地把之前與他一樣受盡欺辱的侏儒放走。直到有一天,他不再發出病态般地假笑,他不再迎合其他人的喜好,他不再默默忍受其他人的謊言與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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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面,有一天,亞瑟再也不會在夜裡落魄地走在回家路上那一段看似沒有盡頭的台階上;他殺掉了他曾經覺得最重要的人:患有重度精神病的媽媽,以取笑他為樂的主持人,甚至單憑他的影響力沒有親自動手,就催使信徒殺掉了他以為的“爸爸”托馬斯韋恩(蝙蝠俠的爸爸)。這一天,他稱他自己為“Joker”;這一天,他在白天跳着舞從台階上下來;這一天,他說出了心裡所有想說的話;這一天,他的鋒芒蓋過了著名電視主持人;這一天,他認清了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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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r那天對着哥譚市的所有觀衆說:“我之前的生活被籠罩在你們的話語之中,以至于你們口中的是非決定了孰對孰錯,甚至,你們決定什麼好笑什麼不好笑。”隻不過,放飛自我的Joker卻将這一切觀念重新洗牌,他将妄想、癫狂與現實混為一談,以至于真真假假早已無法分清,也正是這混亂的狀态将電影推向了高潮。也許,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Joker已然成形。隻不過菲尼克斯的小醜剛剛經曆了自我認知的過程,尚是一個“青澀”的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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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醜》這樣一個人物傳記一樣的電影,讓我們更近距離地從多角度看到了Joker。影片對于潮濕陰暗的街道、緊張壓抑氣氛的拿捏和塑造,更是讓人感覺這些角色和場景真實得讓人不寒而栗。這樣的環境能讓人逆流而上,成為布魯斯那樣的城市傳說;也足以将亞瑟那樣的老實人步步緊逼,逐漸變得麻木瘋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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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Zedd   排版/ 來來Lar 推薦電影:點擊下方小程序,即可購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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