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兩個朋友一起去看的《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三個人都哭得稀裡嘩啦的,一個姑娘說,如果我是Cream,我也會選擇跟K一起離開;另一個說,如果我是Cream,我會跟牙醫好好過日子,像K希望的那樣生活下去。

如果你是Cream,會怎麼做呢?

...

作為一個淚點極低的人,在朋友的建議下,進電影院前,備足了紙巾。觀影前半段,聽着旁邊小姐姐隐隐的抽泣聲,我當時真覺得這紙巾是派不上用場了。因為那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Cream也太會撩了吧!和K在校園操場相遇,奔跑發洩過後的K躺在旁邊的凳子上喘氣,Cream叼着煙走過來,吸一口,将嘴巴對準K的嘴巴,吐出了一團煙霧,嗆得K咳了起來,Cream想認識K,以不容拒絕的強勢态度出現在了他的生活中。而和牙醫第一次見面,用人家用過的杯子,還把口紅印在上面,一臉無辜的說,“這樣不算接吻吧”,第二次見面的“我想認識你,你想認識我嗎”,以及第三次見面時,把牙醫的訂婚戒指扔到酒裡喝進嘴巴。無論是對K,還是牙醫,Cream都是侵入式的,她想要認識,想要靠近,想要糾纏,然後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當然,看完整場電影,你會發現,正是因為Cream直接,又義無反顧的性格,決定了她的最後的選擇。

但那時,Cream的撩人技術對比K的付出,隻讓我覺得很心疼K。特别是K兩次和Cindy的對話,簡直是直擊靈魂深處。而為了讓牙醫和他女朋友分手,K答應了Cindy的要求,做Cindy的模特,拍攝“死亡與期限”的個展。

Cindy說,“你死後所有東西都歸我。”

“不行,我死後所有東西都是Cream的。”

K在留遺言的時候,Cream在和牙醫發展戀情,當時隻覺得Cream不值得K這樣做,以及,牙醫很可憐,不僅自己的女友Cindy在六年的感情中“開小差”,連喜歡上的Cream的心裡也根本沒有他的位置。

牙醫的名字叫做楊佑賢,他并非真的誤以為Cream有多愛他,隻是,他想要試一試,能不能和這個喜歡的姑娘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

我的眼淚,是從牙醫聽Cream的錄音開始,鏡頭跳回她打架受傷那天,原來,那時,她就知道了K得病的真相。

《麥琪的禮物》中的丈夫賣了金表,給妻子買了梳子,而妻子賣了頭發,給丈夫買了一條表鍊,他們為了對方能夠獲得自己所以為的幸福,而付出了自己最珍貴的寶物。

K希望Cream找到依靠。

Cream希望完成K的心願。

他說找一個好男人,她找了牙醫,他說需要一個儀式,她舉行了婚禮。他不說話了,離開了,她就開始找他,直到找到他。

這次,沒有誰再能把他們分開。

那張沙發上的最後的合照,讓我哭得抽搐了起來。心疼、遺憾、難過,也祝福。

...

有一種悲傷,從某種角度來看,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就像Cream說的那樣,K和Cream的發音都是“K”,這樣聽起來,真的很像一家人。在茫茫人海中,曾經失去至親至愛的家人,也得到過勝似家人的彼此,笑過、哭過、愛過、悔過,生命中最寶貴的喜怒哀樂都是關于彼此的回憶。

如果有來世,希望他們一定要遇到彼此,盡情愛一場。

Cream和K不僅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愛情故事,更是十三年的陪伴與慰藉,他們在親人離開的最孤獨無助的年紀走進彼此的生命,不僅是填補了感情方面的空白,将彼此黑白的世界重燃起了明亮的色彩,更是将生命捆綁到了一起。

如果我是Cream,我想我會帶着K的祝福,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鼓起所有的勇氣,活下去,完成所有K想做卻沒做的事,想看卻沒看到的風景,想吃卻沒吃到的食物,繼續挑戰,繼續冒險,仍舊要吃很多泡面,就像他仍在我身旁一樣。

愛情,真是人生的一道難題。

劉若英那句“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讓多少人欲語還休,欲罷不能,卻隻能淚流滿面。

...

如果愛情講道理,我是不是就不會對你一見鐘情。

如果愛情講道理,我們是不是就不會有十三年的羁絆。

如果愛情講道理,我會不會就不會愛你勝過愛自己。

如果愛情講道理,你是不是也不會愛我勝過你自己。

如果愛情講道理,你是不是終會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