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是一個巢穴,而在某一刻我們不得不離開這個巢穴。”

這是諾蘭在闡述《星際穿越》的故事時說過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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咂摸一下“巢穴”二字,是不是有點渴求突破固有邊界、向往星辰大海的意思?

而作為影院開業後的重磅級複映片之一,8.2起我們終于有機會在大銀幕上再次體驗《星際穿越》的宏大宇宙觀與細膩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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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之前已經看過了這部科幻大作,它也值得你再刷一次,相信能收獲新的認知;

如果你遺憾于當年未曾在影院裡感受一次身臨其境的時空旅行,那麼此次重映即是一次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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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回到開篇那句話,從小就想做宇航員的諾蘭對更高維度的問題一直保持好奇,并最終決定把現有的科學放進電影,拍一部“寫實”的科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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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穿越》當年上映後引發話題效應,“硬科幻”、“古典美”成為最直接的觀感;

諾蘭的“實拍狂魔”體質也再度彰顯,一系列的幕後拍攝解析和天體物理知識更被影迷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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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再跟大家一起溫習下《星際穿越》中既有料又有趣的幕後,帶着這些“知識點”去大銀幕重刷,相信會有新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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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做了單玉米生意

《星際穿越》前段的地球場景主要集中在農場,一片廣袤的玉米地、一棟典型的西部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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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從視覺元素來看,田園、農場、一家人,恰如許多人向往的甯靜生活一樣。

但影片的故事背景卻設定為末世,地球上沙塵肆虐、農作物枯萎,人類陷于生存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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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諾蘭為了營造反差,特意跑到加拿大卡爾加裡選擇了一處兼有世外桃源和荒涼冷寂氛圍的外景地,那裡也是電影《不可饒恕》(1993)以及1978版《超人》的取景地。

正是在這高緯度的北境,諾蘭做了一個違背當地自然規律的決定——種五百畝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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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是,起初玉米長勢緩慢,兩個月才勉強齊膝,工作人員擔心不能按時開拍,但當下次再來看時發現玉米地已如預想那般,并且在劇組拍攝期間都保持很好的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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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農場戲份拍畢,這大片的玉米還為劇組貢獻了一項營收——作為糧食和原材料賣了出去。

劇組人員笑稱他們竟在拍電影的時候涉足了農産品生意,并成功回收了這部分的成本,也算是諾蘭當初的堅持所換來的意外收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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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拍,還是實拍

除了種出五百畝玉米地,諾蘭的“實拍狂魔”本色還體現在電影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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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漫天黃沙侵襲小鎮的場面是用一種灰色無害的食物填料拍出來的,十幾架大型鼓風機齊上陣,試拍一次就足以讓整個小鎮鋪滿“塵土”。

比如飛船,美術和道具按照導演的要求進行了實地搭建,艙内設施完全以現實中的飛船為參照,有的部件甚至是直接從退役航天飛船中“搬”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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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遠赴遙遠的冰島拍攝時,把一艘重達六千多公斤的飛船模型空運了過去,為了運輸通暢還修了一條十五公裡的路,因為那裡常年無人居住。

龐大的永恒号空間站當然無法完全建造出來,可道具組還是在片場裡搭建了空間站的部分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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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底座是巨大的可移動鋼架,模拟船艙運動,而窗外的太空畫面其實是人工布景而非CG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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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簡主義的機器人TARS,也是靠真人演員穿着特制服藏在道具背後通過物理牽引來讓機器人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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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片尾最炫目的超正方體多維時空段落,諾蘭也最大限度搭出了實景原型,然後再借助CG将空間延伸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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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與諾蘭合作多年的邁克爾·凱恩老爺子就說,諾蘭身上有矛盾性,一方面他的電影意識走在了前面,另一方面他的行事又十足“古典”——

“他是當代好萊塢最前沿最頂級的一位很傳統、很老派的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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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配樂是這樣寫出來的

老搭檔漢斯·季默為《星際穿越》譜寫的配樂十分經典,特别是同名主旋律《Interstellar》,與整部電影堪稱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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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萬心裡,《Interstellar》與《Gravity》(《地心引力》插曲)并列為近年科幻片裡最讓人難忘的旋律。

但諾蘭最初找漢斯·季默作曲時,為了給這位音樂大師充分的施展空間,關于題材、類型沒有給出任何具體的提示和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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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蘭隻給他寫了幾句對白,大體傳遞出一種親情關系,于是漢斯·季默便以他和他兒子的情感為基礎自由發揮,代入自己為人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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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諾蘭來試聽時漢斯·季默就在他旁邊現場演奏小樣,沒想到一擊即中。

“他捕捉到了我希望電影所擁有的情感特質”,于是很快被定為奠定影片情感基調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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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與大師的合作,果然是相互激發相互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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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洞理論的一次科普

《星際穿越》之所以被貼上強烈的“硬科幻”标簽,離不開片中對蟲洞理論科學嚴謹的視覺化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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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人類拍到的首張黑洞照片,基本與《星際穿越》展現的球形狀一緻。

為此劇組請到了專長相對論天體物理學、引力波的科學家基普·索恩作為顧問并兼任制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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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的邁克爾·凱恩老爺子也談過他對這位權威科學家的印象——“跟他聊了三句話後,I’m Lost(我迷失了)”。

所以如果這裡展開蟲洞理論,一是篇幅肯定不夠,二是小萬認識疏淺,不敢在如此專業領域裡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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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移步觀摩與影片配套的《<星際穿越>的幕後》以及延伸開來的紀錄片《<星際穿越>中的科學》,均由基普·索恩親自出鏡做科普。

最常見的比喻就是把蟲洞比做是一個縱穿蘋果的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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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上面有一隻螞蟻,螞蟻在沒有找到蟲洞前要從蘋果的一端到達另一端,隻能沿着果皮表面爬過去。但一旦走圓洞通道,他可以很快到達另一端。

當然,蟲洞不是簡單的時空隧道,它的内部還有強大的引力,足以使時空像水波紋一樣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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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掉進蟲洞,他的頭腳會被拉長,然後整個人被壓成平面吸入進去。

電影裡也有一段表現飛船在穿越蟲洞時,安妮·海瑟薇發現自己的手變形扭曲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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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麼多關于制作的“硬”知識,其實也不要忘記《星際穿越》真正打動我們的仍是人的情感。

影片花重筆墨呈現的那些宇宙科學話題,進一步想想,相對論即是主題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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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把相對論拿來描述人與人(片中是父女)之間的距離時,就突然具備了十足的情感沖擊力。

當大家走進影院重溫時,可以再細細體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