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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今天安利一部宮崎駿導演的經典電影:《千與千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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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駿的電影向來偏愛于刻畫老人和孩子。

無論是《魔女宅急便》《天空之城》,還是《龍貓》《懸崖上的金魚姬》,抑或是今天将要說的《千與千尋》,老人和小孩都是重要的角色。

或許是因為他們最接近于人類的本真——老人年近遲暮,幾乎可以看透人間,難為利欲所累;而孩子才來到人世,什麼都不懂,純粹而天真。

他們的感情如貝加爾湖般幹淨,因為沒有必要受到功利心的糾纏。也正是緣于這樣幹淨安甯的内心,宮崎駿的影片以及其中的人物,大多都簡單而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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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與千尋》可以說是宮崎駿導演最著名的作品。

故事曲折,劇情飽滿,想象力格外豐富,充滿浪漫主義色彩。它就像一部詩,寫滿了神明、魔法、妖怪,也飽含着人間所有的愛。

01“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你。”

白龍是千尋在對面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

他是魔女湯婆婆的弟子,但他與厭惡人類的湯婆婆不同,一開始他就對千尋很溫柔。

千尋第一次看見各種神明,被吓得躲在土堆後面。白龍找到她,說:“别害怕,我是和你同一邊的。”又安慰千尋不要擔心爸媽,“别急,總有一天,你會見到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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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被困在了那個屬于神明和妖怪的世界,白龍指引她去找鍋爐爺爺讨份工作——在這個世界,不工作的人會被湯婆婆變成動物。

他像一個大哥哥,一五一十告訴千尋去往鍋爐房的路,叮囑她無論如何也要讓湯婆婆和鍋爐爺爺給她一份工作。由此千尋就在湯婆婆的湯屋安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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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在千尋口中一直都隻是“朋友”。她從來沒有親口說過白龍是她的男友。這大抵是宮崎駿導演的故意之筆。

他們的年齡還尚小,愛固然是有的,但或許也隻是小愛情,是未脫稚氣的少年的青澀心動。但也正是這樣懵懂的感情才足夠浪漫、純真、溫柔。

在這樣一個奇幻而危機四伏的童話世界,兩個孩子難免會惺惺相惜。

尤其是千尋。當她找不到爸媽,被困在一個陌生的世界,恐懼困窘的時候,一個如此溫柔的男孩來安慰、幫助她,心動或許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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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婆婆是湯婆婆的姐妹和對頭。

白龍被湯婆婆操縱去偷錢婆婆的魔法印章,受重傷回到湯屋。

千尋用河神的丸子把白龍從鬼門關拉回來,然後坐海上電車去歸還印章,企求錢婆婆原諒白龍。

小孩更懂得珍重朋友和回報恩情。

千尋認定了白龍是她的朋友。白龍受傷吐血時,她會因為擔心,還有自己的無能為力而大哭。在知道救白龍的方法後,她可以義無反顧坐海上電車去很遠的地方拜訪錢婆婆,即便隻能沿着鐵軌走回來——因為沒有返程的列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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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許這不僅僅是友情,甚至更多的是愛情的力量。

千尋準備啟程去找錢婆婆,她在湯屋的姐妹玲子問:“這是怎麼回事呢?”鍋爐爺爺說:“你不懂嗎,這就是愛的力量。”

這個“愛”當然不同于成人世界的愛情,但又很難否認其中愛情的因素。

少年的世界也會有複雜的感情。千尋與白龍像是戀人又如同朋友,兩人之間糾結着情愫,但又純摯天真,絲毫沒有摻雜“性”或是其他與金錢名譽有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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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故事的最後,白龍化成龍型,千尋騎在他背上,兩個人在灰雲流淌、碎星密布的夜空中飛行。

一種熟悉的感覺忽然如電流傳遍千尋的身體。千尋憶起了小時候與白龍有過的光景。

那次,千尋掉進湍急的琥珀川,白龍化成龍型托起千尋,将她帶回岸上。這段回憶讓白龍想起了他自己的名字,這也打破了湯婆婆最後一道魔法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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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世間所有的感情向來都不是無中生有。

鍋爐爺爺說:“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忘記的,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我們常常會弄丢某些人,也會不經意就讓某些感情淡去。但是那些東西一直都埋在記憶裡,給我們一些若有若無的線索,等着我們将它們想起來。

就像白龍初見千尋時說:“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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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我隻給小千,不給别人。”

《千與千尋》中有一個很獨特的角色:無臉男。

自從千尋來到湯屋,無臉男一直默默關注着千尋。

無臉男是妖怪,不受湯屋待見,所以他隻能在屋外注視千尋。故事的契機是一次雨天,善良的千尋在偏門留出一個縫隙,讓他可以進去避雨。

無臉男用泥巴變成的黃金在湯屋大吃大喝。他在走廊遇到了趕去救白龍的千尋,變出滿滿一捧金子,想要給千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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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很禮貌地拒絕了他,然後繼續趕去救白龍。《千與千尋》的畫工十分精細生動,此時無臉男的表情仿佛經曆了從期待到失望、羞愧的轉變。千尋走後,無臉男大發雷霆,一氣之下吃掉了兩個侍者。

湯屋的侍者更不敢怠慢忤逆無臉男。他越吃越多,也越長越大,直到湯婆婆也無法應付。千尋自然就被推出來對付無臉男。

無臉男雖然已經變得非常龐大、面目猙獰,但當千尋走進他的屋子,他依舊露出欣慰的笑,全然忘記了剛剛千尋當着這麼多侍者的面拒絕他的事。

他端起一大盤肉問:“你想吃嗎?很好吃喔。”然後放下盤子,“要金子嗎?我隻給小千,不給别人。小千想要什麼?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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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臉男再一次被拒絕了。

然而不久後他又會忘記,而隻能想起對千尋的依戀。當千尋乘電車去找錢婆婆,無臉男也一直跟着她。直到故事最後,他留在了錢婆婆家打雜。

無臉男幾乎沒有什麼台詞,所以也很難揣測他的内心波動。最後他選擇離開千尋,大概是放下了,又或者是知道白龍能夠保護好她,他的使命已然完成。

無臉男的确是一個很悲情的人物。

最初隻敢從很遠的地方默默注視千尋,後來終于敢邁出一步,卻被千尋多次拒絕。最後依舊戀戀地守護着千尋,直至完成最終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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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很細膩地刻畫出無臉男的内心變化——從希望到失望再到希望,如此不斷重複循環。我不敢妄言他對千尋的感情是愛情,但又很難找出另一個詞語來概括他所做的一切。

他頗像生活中所說的“舔狗”:對一個人懷揣着深刻的感情,即便他不曾愛你,仍希望為他付出很多。明明什麼都清楚,但心裡還是充斥着莫名其妙的期待。

無臉男“舔”千尋,義無反顧,可愛卻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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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不工作就會被湯婆婆變成動物。”

影片中還有兩處設定讓我印象深刻:千尋的爸媽因為貪吃變成了豬,以及不工作就會被湯婆婆變成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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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駿導演的意味十分明顯了。

在他構想的那個屬于神明的世界,貪吃的人會變成豬,忘記自己曾經是人類,最終也會被吃掉;而懶惰不工作的人,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從這個角度看,《千與千尋》更像是一部成人童話。

它永遠不會局限于單純的想象,而讓觀衆産生聯想,發掘影片與生活兩相呼應的部分才是更為重要的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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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與千尋》的最後,千尋離開了湯屋。

在車上,她一直注視着那個通向神明世界的門洞漸行漸遠。兩側是不斷後退的蔥蔥樹木,陽光鋪下來,四周爬滿了細碎的光。

不知道那時的千尋在想什麼。是懷念還是不舍。

寫滿愛和幻想的《千與千尋》,浪漫的散文詩,你我都曾有過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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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尤

圖/源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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