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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暗殺組織的頭兒比爾找到了未完成暗殺任務的組織内頭号殺手、外号“黑曼巴”的kiddo,發現她正在與人進行婚禮彩排。

要知道,“黑曼巴”kiddo不僅僅是組織内的殺手,還是比爾的情人,肚子裡還懷着比爾的孩子,作為暗殺組織的老大,比爾他叔可以忍,但他嬸卻忍不了。于是,比爾帶着手下四大殺手——“加州山蛇”Elle Driver、水腹蛇”O-Ren Ishii、“銅斑蛇”Vernita Green、響尾蛇”巴德,血洗婚禮彩排現場,比爾開槍打中了“黑曼巴”kiddo的頭部,但她沒有死,而是深度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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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黑曼巴”kiddo從昏迷中醒來,踏上了複仇之路,她先後殺死了“銅斑蛇”Vernita Green和水腹蛇”O-Ren Ishii,“加州山蛇”Elle Driver、響尾蛇”巴德,之後迎來最後一站。

然而,她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原來自己在昏迷中生下了女兒,女兒沒有死。上演了一段甜蜜母女相聚戲,女兒睡着之後,“黑曼巴”kiddo與比爾之間不可避免的一戰開始了,最後“黑曼巴”用五指穿心掌将比爾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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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兩部《殺死比爾》所講的故事,一個簡單的虛拟的複仇故事,關鍵是複仇的過程中,殺人手法,堪稱華麗,被圈内稱之為“暴力美學”。其中被人提及最多的就是,鮮血如泉水般噴射或者噴湧的場面,帶有一種反常識和反科學的詭異的、刺目的美,人們不知如何定義這類呈現手法,故稱之為“暴力美學”。

其實,暴力一點也不美,所噴射的與其說是鮮血,不如說是情緒,諸如仇恨、憤怒抑或愛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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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功夫VS日本武士道

兩部《殺死比爾》,場域發生了多次變化,其中最為有意思的是,第一部取景日本,展現武士道場景,第二部取景中國,展現中國功夫,這都是“黑曼巴”kiddo技能的源泉。

影片用鏡頭呈現的日本武士道,善于切割,用服部半藏制作的武士刀,切割所遇到的一些,包括人的肢體和手中的刀。

“黑曼巴”kiddo與“瘋狂88人”組對戰時,其武士刀所到之處,切割、斬斷一切,斷肢殘臂狼藉一片,鮮血肆意噴灑,整個廳堂内的敵手,沒有一個完整的,都被無情的切割。用服部半藏的話說就是:“這是我鑄過最好的一把刀,萬一你的複仇之路遇上了神,神也會被切成兩半。”

在與“水腹蛇”O-Ren Ishii(劉玉玲飾)對戰時,更是将 Ishii的腦袋小區半個,看着甚是恐怖、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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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中,“黑曼巴”kiddo的力量源泉轉換成了中國功夫,畫風轉換到中國道觀,風趣幽默的白眉道長,拳拳到肉的硬功夫,講究以柔克剛和隔山打牛。練習用拳頭擊破木闆,是為以柔克剛;五指穿心掌是為隔山打牛,就是用五指擊打胸口,裡面的心髒已寸裂,再走五步,即刻身亡。

以柔克剛,把别人眼中的不可能變為可能,這就是中國功夫給人的感觸,比如太極。其實,這也是一種處世哲學,在中國你經常會聽到“打太極”即是此意,講究“纏”。不過在《殺死比爾》中,被簡單化為用拳擊穿木闆,實為硬碰硬。

這與導演昆汀·塔倫蒂諾在電影中借鑒港台功夫片有關,港台功夫片中,有一類硬核功夫片,拳拳到肉那種,不像李安《卧虎藏龍》中完全突破萬有引力定律的輕功。

影片中飾演白眉道長的劉家輝就是硬核功夫片的典型代表之一。據說,昆汀少年時看過劉家輝飾演的《少林三十六房》,深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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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相殺是為愛之極緻

"知道嗎,Kiddo,現在是我最痛苦的時候。"這句話出現在片頭,兩部影片的片頭都有,這句話裡隐藏了整部電影的魂,那就是愛。

比爾為什麼痛苦,因為他愛的女人,要跟别人結婚,而且還懷着自己的孩子,說“最痛苦”是不為過的。

作為一個暗殺組織的頭領,他表達痛苦的方式,是不僅要奪回,還要毀滅,用憤怒的火燃掉一切。最終可能那個為出生的小生命止住了這種瘋狂。

“黑曼巴”kiddo凜然闖進比爾居所後,因一個孩子,畫風為之一變,成了一場槍戰遊戲。接着,一個爸爸、媽咪、女兒組成的小家庭溫馨有愛的嬉鬧,表達着彼此之間的愛。

女兒睡熟之後,愛恨轉化,一場男人與女人相愛相殺的大戲即将上演。

在這裡,昆汀借比爾之口順便吐槽了美式超級英雄,頗令人深思:

“英雄式的神話中都有個特點,他們同時是英雄也是凡人。蝙蝠俠原來是布魯斯·偉恩,蜘蛛俠原來是彼得·派克。當蜘蛛俠早上醒來,他是彼得·派克,他得穿上蜘蛛服才會變成蜘蛛俠。從這個觀點來說,超人是更出衆的,他不是後來變成超人的,而是天生的,超人早上醒來,他就是個超人。”

最後的決戰,與其說是一場刀劍互搏,倒不如說是一場床戰。孩子睡着了,男人女人開始了一場大戰。最後比爾被五指穿心掌擊斃,倒地而亡,與男性高潮勃發之後的賢者時間何其相似。

因此,滿屏暴力風,處處殘肢斷臂,切割也好,肉搏也好,熱血噴湧也好,其實表達的都是愛恨情仇,隻不過是特别另類的一種表達而已,這也許就是有人從這些暴力畫面中尋到美的緣故吧!

血是生命之源,紅色是熱烈、澎湃的。如果把影片中噴湧的紅色液體,變成玫瑰花,你是不是就能看到有愛的一幕。

其實,血色本是就是浪漫的。臉頰绯紅是浪漫,鮮血四溢就不能是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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