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高中的時候,班裡有個長相平平,身材肥胖的女同學,

因為面部浮腫,皮膚發白,她總是向我們炫耀自己擁有六分之一的俄羅斯血統。

(雖然我至今都沒搞明白六分之一是如何計算來的)

因為身份“高貴”,所以在高中就擁有了一部手機,而這部手機也是她炫耀的根本。

而關于她真實的情況則是,父母下崗離婚,母親用打臨工的工資為她賣了一台粉紅色的手機,

因為“愛面子”,她從未讓她的媽媽到學校為她開過一次家長會。

我至今還記得當年同學們是如何評價那個滿口胡鄒的“吹牛大王”,她如同一個笑話一般給壓力山大的同學們提供了一些解壓素材。

...

2017年,一部名叫《伯德小姐》的電影,講述了傲嬌女孩克裡斯汀因為愛慕虛榮想要和自己貧窮的原生家庭撇開關系而引發的一系列成長鬧劇。

看到這部電影,我想起了我們班那個同學。

年輕的時候,我們總認為父母有義務和責任給我們一個夢想中的家庭,

當父母滿足不了的時候,我們會哭,會鬧,會抱怨父母的無能與指責他們不夠愛我們。

如同口腔期發育不佳的兒童,随時随地都想要奶吃。

...

父母将我們保護的如此之好,以至于我們幾乎完全不知道父母為我們提供生活所需所付出的巨大努力。

在《伯德小姐》當中,克裡斯汀自稱“Lady Bird”希望自己獨特而高貴,以掩蓋自己出身平凡,甚至家庭不富裕的現狀。

“Lady Bird”總是想要更多:上全國最好大學、勾搭這條街最靓的崽、住這條街最漂亮的大房子。

...

然而她是一個:不願意好好學習的學渣,挑男朋友隻看臉而被欺騙的傻妞,欺騙同學自己住在豪宅的窮丫頭。

“愛面子”并不是并不是“Lady Bird”的專利,

似乎每個年輕人都有那麼些“虛榮”的時候,隻是有的人“愛過了頭”,有些人僞裝的好。

這份虛榮幾乎定義了我們在十七八歲那個年齡想要成為的人,以及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

這份“想要”帶有着那個年紀特有的虛榮與理想化,

讓我們不能夠真正看清自己到底是誰。

...

在片中,“Lady Bird”的母親由于生活的重壓,希望女兒能夠現實的面對自己。

而她的父親,甚至在長期抑郁的情況下依然想要保護女兒這份“虛榮”。

也許在父親看了這份虛榮,是克裡斯汀成長過程當中不斷激勵她前進的動力;

雖然,她叛逆,甚至偏激!

...

電影的最後,伯德小姐離開了她的富二代男友以及塑料姐妹花,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好朋友身邊,進入了心儀的學校,也真正看見了父母親對于她的愛。

這樣的結局對于成長來說,可以說是再好不過了。

...

畢業之後,我不知道我們班的那個同學過得如何,是否還在意母親的身份低微,

有些人因為無法滿足自己自私的欲望,就覺得自己不幸,

而有些為了掩蓋這些“不幸”似乎給家庭和愛他們的人帶來了更大的“不幸”。

我無法去斷言,到底怎麼樣的一種心态能夠激人成長,然而這份“虛榮”卻好像是我們每個人成長過程當中都磨不開的環節。

誰的青春不虛榮?

隻希望這份因為這份“虛榮”而蒙蔽了雙眼,看不見愛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