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片頭顯著采用上海迪斯尼城堡的造型沒什麼問題,結尾幾乎不會有人注意的鳴謝卻引發大麻煩,隻能說這是一部在不幸的時間上映、不幸的地點拍攝、主角發表了不幸言論的電影,
爛熟的故事拍出新意很難,新西蘭女導演其實很努力。重新快速浏覽了劉亦菲和鞏俐對峙、交流的幾個場景,我感覺女權精神噴薄而出。處于敵對雙方的木蘭與仙娘很快找到理解、合作、聯手的共同基礎:兩人都承受着封建社會男權、父權、君權三座大山的重壓,她們遭到蔑視、限制,被視作寵物、女巫,其實她們都是真正的勇士,但能力越強,遭受的壓迫越大,而性别是一切麻煩的根本原因。感覺就像是江姐與審訊自己的國民黨女特務經過女性主義思想洗禮後,抛開其他所有争執而展開合作,攜手推進女性在中國同工同酬。也如同周庭與劉亦菲擱置關于香港警察角色的争議,共同倡導嚴懲對女性的家暴惡行。
片尾出字幕的時候,音軌上的主題歌《自我》(Reflection)仍然強調對女性身份的探尋與認定, 内裡的我到底是誰?(Who I am Inside?) Christina Aguilera唱得蕩氣回腸,鳴謝名單上滾動的公安宣傳部門卻給迪斯尼造成一場公關危機。從這個角度看,《花木蘭》張揚了女權,卻忽略了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