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一刀齋
因為陳曉卿一句這部電影裡的可樂餅讓人念念不忘而即刻想過來看,到最後,奶奶和祥太無聲的真言讓人覺得有淡淡的怅惘。這些話散在風裡,似乎隻有不被聽見時才敢說出最懇切的想法。
玲玲回到父母身邊,一個人撿着陽光下璀璨的玻璃彈珠,不知道會不會想起祥太手電筒光下的那片宇宙。
凍紅的蘿蔔手指趴上圍欄,她的頭發又将長回來,再次成為寡言的樹裡了;而祥太恰恰相反,他剪去了亂蓬蓬的長發,成了清清爽爽、幹幹淨淨的男孩子。
電影裡種種細節,夏日的蟬蛻、睡覺也要穿着的泳衣、脫落的牙齒、海邊的風和水,信代在警局裡無聲抹去的淚,是珍珠一樣的寶貴。
最後的暖光,有釣魚的場景、可樂餅蘸着湯汁的晚餐、堆疊的雪人……
可是雪人會在陽光裡融化掉,它在白日裡顯得那麼醜陋和千瘡百孔,讓人記不清曾經是如何無瑕以及擁有了怎樣的快樂。
這個組合起來的家族一直是見不得光的,就像看夜裡的煙花,隻能聽到聲音,連轉瞬即逝的璀璨綻放也難以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