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蟲》這部韓國首部戛納金棕榈大獎的影片,讓國人無比膜拜,膜拜它藝術和商業的完美結合,膜拜它規整式的電影拍攝,膜拜它所揭露的赤裸裸地殘酷現實世界,但是作為我們來說,電影裡的一切不就是我們所正在經曆的一切嗎?

《寄生蟲》裡的每個人都是“寄生蟲”!
不光是基澤一家要寄生在樸社長家,樸社長一家也要依附于基澤家,這其實是利益互補的關系,人類社會從誕生之日起就這樣存在着。
随着社會的發展,這樣的關系更加階層化,不對等性、不公平性的加劇,造就了平衡關系的失衡。

500個大學生為了一個警衛而争得頭破血流,這些大學生,一步步寒窗苦讀,本來是要魚躍龍門、出人頭地,到頭來,卻失去了底層社會生存的資格,這些年的奮鬥對他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存在即是合理的!
可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生态平衡基礎之上的,當生态失衡後,有些存在即不合理了。
基澤一家的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生存能力,可是自身條件、社會環境,讓他們各自的生存能力受限于狹窄的地下屋裡。

他們靠着鄰裡的網絡通訊,他們靠着公家的除蟲劑滅蟲,他們靠着一塊石頭“飛黃騰達”。
他們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殊不知卻侵犯了其他人的利益。
寄生這件事,從來就不是對等的,必定需要犧牲,才能完成寄生,資源畢竟是有限的。

基澤一家和豪宅裡的前保姆雯光兩口子為了資源而互相殘殺,為得不就是那有限的寄生資源嗎?
而基澤一家能夠取代樸社長家之前的傭工,看似是取代,不過是資源的再次分配,資源的有限性決定了各自的生存方式,必須取而代之。
基澤一家、雯光兩口子處在食物鍊的低端,相對于樸社長來說,資源對他們更加有限,樸社長可以選擇更多的資源,而他們隻能選擇有限的資源,資源的不對等性,加劇了社會生态的失衡,同時也加劇了危機的到來。

兩個不同階層的人,所享受的資源的不同,造就了各自身上所具有“氣味”的不同。
一個天天住地下室的人,沒網、多蟲、食物緊缺,和一個天天住豪宅,吃美味的人,享受生活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擁有相同的“氣味”。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分得不僅僅是氣味,更有氣質、外表、内在、涵養,言行舉止等等,而各自所占有的資源決定了這些的形成。

窮人有窮人的氣味,富人也有富人的氣味。
富人受不了窮人的氣味,難道窮人就能适應富人的氣味。
一旦氣味形成,很難在有限的時間内改變,即使富人成為窮人,窮人成為了富人,他們各自長期所形成的“氣味”也很難在短暫的時間内所改變掉。
“氣味”讓他們愈來愈疏遠,加劇了生态的失衡,加劇了矛盾爆發,因為他們各自要為資源而鬥争,利益的至上性,讓他們必須做出抉擇。
每個人都想通過寄生去改變掉自身所帶有的不好的“氣味”,但是富人改變了嗎,窮人改變了嗎。

樸太太依然做飯難吃,依然不會家務,樸社長依然缺少純愛,依然虛僞不堪,基澤一家依然身處陋室。
最終矛盾的發生,實則是資源不均衡、利益不對等所造就的,作為人來說,每個人都渴望去占有更多資源,讓生活更體面,讓人生更風光,當這一切都不可得的時候,就要觸碰底線,去打破原先的體系,重建生态,對于他們來說,這是一次重生的機會!

人人都在寄生,人人都有氣味!
而這也是人類社會能夠延續至今的推動力,也是矛盾的根源所在,寄生社會,氣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