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裂,這是我對這部紀錄片給出的評價。
首先是影片各故事的割裂。
在開頭部分的的困境對于正片以及主旨的意義并不明确,隻是體現了在追求第一滴水最後一步所遇到的困難,而對于主體部分想表達的思想和長江之變沒有任何作用。在各個故事和人物直接也沒有一條叙述線,而是單純地在地理空間上沿着長江往上,沒有銜接或者脈絡能夠讓人從頭自然地往下。換句話說,相同的故事我沿着我剛剛拉的屎的形狀在地圖上畫一條線,按照這條線來講故事,也說的通,這就失去了長江這個獨特性。除了一開始的船長,以及船上的船員都是7、80年代的人,能夠與長江十年産生聯系,其他的人都隻是以長江為引子,具體到個人的故事與十年長江産生的聯系并不強烈。
其次是導演個人叙述與實際的割裂。
在不同地區面對不同人群時,更多的部分都留給了竹的自我叙述,我更希望通過這部片子看到這些地區和地域的人對于一些現象和事物,以及他們所面對的環境和未來的思考,而不是竹自己的理解和解讀。而在他和故事主人翁讨論和提問時,所提問的一些問題稍顯膚淺,無法體現這些地域和人物更深層的内核,比如女兒國或者新月村的搬遷部分,前者對于現代社會存在的一些矛盾,後者對于子女發展和對根的向往的矛盾,都是可以作為深挖的點,但是在影片中都戛然而止,沒有進一步的思考。
然後是現實與呈現的割裂。
我以一個觀衆,同時也生活在現實中的人的目光出發,故事中選擇的女生都很好看,這是否會使其失去一部紀錄片作為紀錄片的作用,選取的對象不再具有普遍性,我更想看到長相并不出衆,才華并不出衆的群體在這與長江的十年之變中所體現出來的内核與特質。這并不是把她們的成果歸結到她們長得好看上,而是對于比她們更普通的普通人的一種關注和思考。畢竟,如茨姆,是在被選中作為這個故事的主角之後,才有了去上海的機會,獲得了開眼界與為自己立下理想與目标的機會。從另一個角度看,如果說這隻是一部對于她們個體的紀錄片,那毋庸置疑這部片子在這個點上是成功的,在這十年中他們都選擇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并且走出了他們的成果與成就,但是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這部片子是這種紀錄片,我甚至都懶得看簡介,變形記比其更有節目效果。
最後想聊的是片子的最後,這從某種程度上,我會把他當做爛尾。正如前面所提到的割裂,在從片頭與主旨都在反複點的第一滴水,竟以這種方式結束,我先是疑惑,然後是無語,接着是憤怒,最後是無奈。而故事的收束,升華部分,一個正常水平的結尾,對于這部片子,我認識是為數不多尚可的部分,隻是以前面這些例子為論據給出的升華,是否站的住腳,尚需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