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邀》每一集開頭:看世界,帶着偏見。

許知遠對話姚晨

(對話結束後)

許知遠:折磨死了,我現在每次采訪完都特自卑,實在不知道該問什麼,我草。

會不會藝人要保護的東西比較多?

許倫:這怎麼說呢,我覺得你沒有重視她。

許知遠:我擔心她空洞吧,擔心她不知道該怎麼回,還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問。我施展不開。

許倫:不是,是你從内心就覺得她不知道該怎麼回,嚴重的偏見吧。

許知遠對話白先勇

(對話前)

許知遠:我一定要拍和白先生一起吃碗米粉,我草一定要,就是這個目的。

我也不禁在想,這會不會有些浪費他的天賦和個人經驗

(對話)

台北人

二十來歲寫的《台北人》,不可解釋。把人的無言的痛楚寫下來,是作家神聖的使命。

中國傳統文化

白先生希望中國傳統文化還魂,希望文藝複興。

白先勇:我到八十歲才敢講這個話,紅是天下第一書,史詩似的挽歌。

許知遠:您說它是天下第一書,您覺得它比莎士比亞全集或者塞萬提斯,這些不同國家的經典,您感覺《紅樓夢》比它們高在哪裡呢?

白先勇:以小說來說,它的最高最難的地方,是能夠達到雅俗共賞。像紅樓夢,它有非常深刻的思想,儒家佛家道家這些;它有非常複雜的結構,神話寓言典故,仔細分析起來不得了的複雜。它好看,雅俗共賞,拔的那麼高,降的那麼低,曹雪芹來去自如,這個在西方小說裡還不大做得到。

許知遠對話李安

永恒的掙紮,是為了自我的确認。

解構力

旁觀者的劣勢:你不夠地道,你不是那麼清楚,你隻能用将心比心跟你的勤快去彌補。

電影會上身,我覺得拍出來隻是把它排解出來,拍《色戒》我會感覺張愛玲一直陰魂不散,一直在纏着我。拍完後反而正常的生活讓我感到荒謬。戰士從戰場回來,反而是正常的生活讓他感到很荒謬。

透過假裝的東西,你才會有膽量去觸碰真實的東西,因為真的東西,裡面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不敢去碰,你也不會讓人家去知道。可是我們假裝一個東西的時候,我覺得認識比較真實的,也是對真相的一種追求。

我隻是一個喜歡拍電影的人,僅此而已。如果能夠攪動人心,願會有一些平撫的作用。

我想這也是我們節目的初衷,我們借用他人的故事,他人的視角,來确認自己的故事。

許知遠對話俞飛鴻

許知遠:你真是很好看啊。

許知遠對話陳嘉映

普通人少求真:一是生活沒有求真依然可以過,二是沒有還更好。哲人對此的回答:靈魂是生存的目的。

應該問雅典能為柏拉圖做什麼,而不是柏拉圖能為雅典做什麼。

人們以為自己在做決定,實際上人們的決定或許已經被決定了。

許知遠對話張楚

這個世界會好嗎?

你願意相信這個世界明天會好那麼這個世界就會好。

許知遠對話蔡瀾

做自己

看别人太多,看自己太少。因而痛苦。

蔡先生很多問題選擇不回答。他說他是把快樂帶給别人的人,對于自己的憂傷,他會鎖在保險箱裡踢到海裡面去。

享樂主義與功利主義

讀聖賢書所謂何事?

明末清初李漁,時代與個人選擇。

蔡先生說部分是他的錯,“這個大局我改變不了”。他也曾問過邵式拍第四十一部不賺錢的電影會怎麼樣。在那個年代他拍了很多情色片、利潤很高的片子,拍電影不是一個人拍,是一群人拍,他們也要吃飯的。拍文藝片會養不活人。但是作家是一個人的事情,他寫了很多或許能存在很久的書。

流亡精神

七八十年代香港文學那麼燦爛,背後是不是一種流亡精神。

金庸被迫離開那麼大的一個中國,他筆下的武俠小說,是他想象的大漠、塞北,這是在狹窄的香港所沒有的。倪匡的滄海一聲笑,也是。

許知遠對話馮小剛

抽華子。

評價一個人,不要非黑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