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劇透! 千方高能預警⚠️
星期一,猴子穿新衣, 星期二,猴子肚子餓, 星期三,猴子去爬山, 星期四,猴子看電視, 呈期五,猴子去跳舞, 星期六,猴子去鬥六, 星期日,猴子過生日。 星期七,猴子擦油漆, 星期八,猴子吹喇叭, 星期九,猴子去喝酒, 星期十,猴子死翹翹。
要理解影片真實意涵,要先從影片的背景設定入手。
A 「來自Elle 台灣」這個故事原本要寫成電影長片。關於一個苦命的女人,也就是張艾嘉飾演的吳月女角色。她遇見一個不負責任的情人,跟他私奔,然後被迫做公娼。後來認識了隔壁的鄰居禮儀師,彼此產生特別的情愫。然後有一天,吳月女意外失手把情人打死,並且跟禮儀師在一起。好不容易等到晚年終於雨過天晴,一場車禍意外卻又瞬間結束她的生命。
根據導演場外提示,獲得 設定一,張艾嘉飾演的月女并非孟婆或陰間使者一類角色,亦是人間苦命人
根據花絮場外提示,獲得:
設定二,月女亦是在帆城(臨死之人所在的空間)徘徊的可憐人;
而她在這一空間是在梳理自己生前的記憶,她所洗的鐵盒或許可以理解為Box of Memories
設定三,月女在這個空間所見之人亦都是即将往生的人。
雖然她不是陰間判官,但她所在的“虛妄空間”或許較人間更多了幾分真實
根據導演場外提示,獲得:
線索一,李康生飾演的唐念生最後拿到的确不是生父骨灰,生父大體确已經出走;
所以也不存在其他影評所述,唐念生片頭是在偷換生父大體的身份标簽(小聲BB)
設定四,唐故事的角色和身份有時更像是“流體态的”,随着命運波折而流離在人世間
所以你能看到小蘇和片頭紅燈區的一個女子是同一副“皮相”,靈堂的男子和紅燈區的男子也是如此
我認為影片中,應該有至少一場謀殺案 :)
影片的故事,流水賬似的來表述,表面看上去就是一則輕松簡單的黑色幽默:
但實際發生的故事卻遠不止于此。
首先是唐念生的真實身份,其實在影片39:11處已經揭曉,唐念生将殡儀館工作人員假冒的骨灰領回家中,并振振有詞:“媽,我終于将爸帶回到你身邊了”
這也是破案的關鍵線索之一:唐念生禮儀師傅,即 郭父的私生子。
而從前一幕兩個骨灰盒上使用天幹地支紀年法标注的生卒時間可以推斷:
郭父生于1942年6月6日,卒于2014年3月20日,享年72歲。
唐靜文生于1962年4月20日,卒于1998年1月15日,享年36歲。
可以看出,唐師傅随母姓,姓唐而非姓郭。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唐師傅所持骨灰盒上有寫:男一大房奉祀,而給郭家三兄妹的骨灰盒上寫的是:男二大房奉祀。// 因為唐家就一個孩子,費心了導演 :)
另外,唐師傅開的車,是奔馳的W123系列,當時1976年甫一上市便在台灣地區發售,很有可能是郭父年輕時留給唐氏的。//導演自己說的:本片細節沒有閑筆 :)
再結合唐師傅居所,正是身處煙花柳巷/紅燈區之中。
讓我們加減乘除,掐指一算,故事的本來面貌便是:
三十餘歲的郭父留戀花街柳巷,遇到了很有可能還未成年的唐母,唐母面對“潇灑多金”的郭父,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最終珠胎暗結、誕下一子,可郭父無法認親,最後隻得狠心 “抛妻棄子”。唐母抑郁而終/病死,享年36歲,留下年少的唐念生在花街柳巷獨自謀生。
注* 當時台灣施行公娼,娼妓合法,但很多公娼館都是未成年少女駐任。
如此說來,唐念生很有可能才是郭家大哥 :)
所以他身穿壽衣,替郭家兩個兄弟完成儀式時,也是合情合理。
“月女在這一空間是在梳理自己生前的記憶”,而 “她遇見一個不負責任的情人,跟他私奔,然後被迫做公娼。”
很有可能,月女也是在做娼妓之時,遇見了郭父,甚至郭父是其常客,經常跟她說起自己的事情。
理清人物脈絡後,我們可以開始破案了。
片尾部分,郭父在停屍房醒來之後,非常驚訝于自己身亡,并趁人不注意,拿走他人衣物,離開現場。
或許他的死真的另有蹊跷?
我認為是唐念生親手/雇兇殺死了郭父。
理由如下:
首先便是,人物證言的前後矛盾。
唐念生第一次和郭家三兄妹相遇,便說道:“郭老先生的後世由我來全權處理。”
但是唐念生在殡儀館第一次遇到工作人員時,工作人員說:“唐師傅,怎麼你也來幫忙啊?”
唐師傅在這裡,是因為他要狸貓換太子,偷換父親的遺體标簽。但最蹊跷的還是,唐師傅又是如何知道郭父、也就是自己的父親是何時去世的呢?:)
如果說,郭父指定由唐師傅來料理後世,想必心裡該是一定記挂自己的私生子,但是為何最後在彌留之際,與月女在帆城“唠嗑”的時候,卻隻字不提私生子之事。
而唐念生更是能掐準時間、找到群衆演員在火化場外演戲,取走自己父親的骨灰。
取走之後,面對母親的骨灰盒,唐念生說道:“他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後面的冰箱貼應該是他母親在和郭父戀愛時留下的。
其中詭谲,不可言喻。
最後,當吳月女從花柳巷穿行而過的時候,看到唐念生的門前貼着“太平鎮法院的封條”,表現出了驚訝的表情,與此同時,背景聲音和片頭唐念生出來看熱鬧時的聲音一緻,但花柳巷上空無一人。
可見應該是同一時間,兩個不同的空間。唐念生身處現實世界,而月女身處帆城。
結合前文吳月女的設定,我認為:
a. 或許唐念生有罪,但現實世界中可能旁人無法看清,隻有在帆城才能一窺真相
因為封條上的日期是甲午年,和郭父的死是同一年 :)
b. 吳月女看不到唐念生所處空間的熱鬧景象,是因為她隻能看到将往生之人
至于郭父是如何死的,就要說到小蘇這個人物了。
三個亡魂
小蘇死了嗎?
肯定是已經去世了。
除了郭父、唐母兩個亡魂以外,影片第一集中其實還有一個亡魂便是小蘇。
根據吳月女的人物設定,她隻能在帆城看到将往生的人。當影片最後,郭父和小蘇一起出現在帆城時,謎底已然寫在謎面上。
而且,注意,小蘇和郭父是一起上車離去的。// 座駕是阿爾法保姆車,可見郭父确實家境殷實。
我猜測,兩個人應當是一同死亡。所以,這一起“謀殺案”中,或許有兩位被害人才對 :)
而小蘇和郭父的關系,在郭家三兄弟飲酒時也昭然若揭。
再加上前文郭家二兒子還有要求小蘇幫忙照看小孩的“黑曆史”。小蘇和郭父顯然是情侶關系。
郭父這一輩子絕對是風流由餘、責任感不足了。甚至可以說,郭父是這一切不幸的開端。
二兒子最後一次念修改後的悼文也暗示了這一點,“郭父年輕時很少在家”。
其實郭家三兄妹在靈堂之上,可以說是一直與小蘇的亡魂為伴。
從7:40開始,到25:53,小蘇亡魂一言不發,一直将郭家幾兄妹的荒誕看在眼裡。
從25:53開始,到27:07,郭家小妹跪在父親的靈堂前,小蘇在身後勸告,其實郭家小妹一直“不予理睬”,是真的聽而不回嗎,其實是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吧。
直到兄妹三人開始飲酒之後,郭家三人為老爺子舉杯後,郭家大哥才提議和小蘇幹杯慶祝(郭家大兄鄧超附體,瘋狂We are family :)
這是實際上,小蘇和郭家三兄妹唯一一次“有來有回”的互動。
酒喝完後,靈堂的燈籠閃爍了一下。或許也是在暗示,剛才人鬼同飲。
影片開頭,一直到34:39,郭家小妹仿佛一直是最孝順的子女。
其實不然。
影片5:50處,郭家小妹在質疑遺照上父親的眼睛為何會有鑽石,并言之鑿鑿的說:
這個眼鏡是我買的,我會不知道嗎?
但影片最後,在帆城,郭家父親和吳月女對話時。
能看到,郭父(這個風騷的老男人)的眼鏡上确實是有鑽石的 :)
在靈堂上,小妹依然表現出是最關心父親喪事的子女,并多次批評大哥、二哥不認真對待父親的身後事。
但當大哥就父親的太平路四段的房子質問小妹的時候,小妹立即以大哥不尊重父親遺願為理由撇開之前的話題,将自己的問題推的幹幹淨淨。
而最諷刺的則是,當在火花場外等待的過程中,看起來最堅持的小妹,在大哥和二哥的慫恿下,也未能堅持住自己的“主見”。
星期一,忌安葬
現在,我們已然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有道是,風流郭父留戀妓所竟留“孽種”,禮儀師别有身世于花柳巷深藏不露。情人小蘇還魂上香看兄妹鬧劇,唐念生苦心孤詣殺人取骨未竟全功。
導演通過一個小小的家庭,将親人之間的漠視、敵意表現的淋漓盡緻,令人拍案叫絕。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