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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我是慣常喜歡複制粘貼百度詞條水字數的,但是今天我選擇截圖。因為字太多,複制粘貼一不好劃重點,二内容太多閱讀感不好,三要素太多我不知道删哪一個來精簡詞條。

整個故事很簡單,也很壓抑。看得很憋屈。

我知道人生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委曲求全。據說,杭州靈隐寺有一副楹聯:人生哪能多如意,萬事隻求半稱心。但這部劇裡的人生也太委屈了。

——海東省東平市的公、檢、法三家組成一個黑惡勢力的保護網。

在這個網裡,隻要被盯上,就是待宰的羔羊,任何罪名都可以莫須有的出現,并且成為既定事實。

知名企業家,有一定違法行為,但可以莫名其妙就變成黑社會,為此他硬扛兩年。

結果負責他案子的律師,一夜之間成了他黑社會組織的骨幹成員,被抓進了監獄。

負責他案子的檢察官,原本滴酒不沾,結果喝了一整瓶酒,淹死了。屍體挂在冰瀑布上。像是用死狀嘲諷他的堅持,他的正義,他的公平。也像是在嘲諷挑釁東平市裡那些以為自己在堅守正義的理想主義者們。最後,檢察官還落了個貪官的名聲。(ps,就算他是貪官,他老婆是事業單位在編教師,能随意辭退?他女兒是九年制義務教育學生,能随便勒令退學?這編劇是不理解事業編,還是不理解九年制義務教育?)

公檢法全員涉黑,這日子咋過?舉頭三尺有神明,但是神明說:天陰,我看不見?

真的,這部劇能過審全靠出品方決心大。

我上回看這麼憋屈的劇,還是鐘漢良的電視劇版《十月圍城》。(這回真不是夾帶私貨。這是一部認真述說大時代裡小人物的命運的劇,較為真實的反映了當時革命的真相。在那樣風雨飄搖的時代裡,人命如草芥。革命人的命,如草芥上的霜。觀衆唯一能确定不會死的,隻有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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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開始是不嫌棄這部劇用回憶水時長的。因為我會自動過濾掉我覺得憋屈的部分,直接跳到爽的部分就好。

我哪裡知道我看到第八集,就憋屈到第八集。跳到十一集、十六集,直到十八集,又看到二十二集,還是水。劇情靠回憶水時長,人設靠不圓融水沖突。

掃黑除惡這麼久了,相關題材拍了這麼多,但是沒有一部像這一部一樣大喇喇地告訴你:公檢法全員涉黑。

一個家大業大的企業家,突然就變成了黑社會,他也隻能認命認栽。

一個堅守法律的律師,需要她是黑社會的時候,她就是黑社會;需要她清白的時候,她就無罪釋放。

一個正直正義的檢察官,被殺死了,還要被誣陷為貪官。就連屍體都被三百萬買通一個殡儀館工作人員給急匆匆火化了……

背後的勢力甚至把手伸到了指導組裡,監控、監聽……所有工作的推進都是荊棘載途。最後,指導組還解散了。

真正做到了想殺誰就殺誰,想弄誰就弄誰。遍地的保護傘,足以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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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已經如此讓人絕望,偏偏本劇的女主帶情緒工作,一個指導組五個人,她還要因為情緒問題搞小團體對立。看着她都覺得撓頭。女主作為海東省檢察院第一檢察部檢察官,在省委政法委和省檢察院的直接領導下組建辦案小組,承擔起複查重大涉黑案件的職責。這次,她是東平市張文菁案複查指導組的組長。一個指導組的組長,怎麼說也四十郎當歲了,還不接受各部門的工作性質與工作方式,她這快二十年的職業生涯是把牙都咬碎了嗎?我不理解編劇塑造這種因為部門工作性質沖突而直接影響工作效率的人設是為什麼。編劇想要表達的是女主在與男主的工作相處中,漸漸理解了各部門的職能都有其存在的意義,然後改變觀點,摘下有色眼鏡,與男主并肩作戰,還東平一片清朗的天嗎?如果她才畢業,才二十幾歲,這樣的性格我能理解,但是她都四十好幾了吧,還這樣?這些年的工作是不是太順風順水了?“未曾清貧難做人,不經世事永天真”嘛。

我就問問:女主就不能不這麼情緒化的工作嗎?她是省裡來的指導組的組長。擱古代,也算個不大不小的欽差大臣了。手握多少人的希望與信任啊!這麼幹,合适嗎?身居高位,觀衆還要看她成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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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女主,男主也是這樣。男主作為省檢察院第十一檢察部檢察官,專門負責司法工作人員職務犯罪案件偵辦工作。其職務定位聚焦檢察偵查職能,要求通過高質效辦案維護司法公正。簡而言之,就是查自己人。所以他的工作吃力不讨好。本人有能力,但是慣常認慫。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工作不受人待見。

沒辦法。他在家裡也這樣。

他娶了自己老領導的女兒。在家裡,活得像個上門女婿。不管嶽父叫嶽父,也不叫爸,叫“領導”。閨女過生日,全家人都坐着,就他站着。老丈人養的花花草草他還得用心伺候。值得欣慰的是,他們夫妻感情好,女兒也乖巧懂事。

但迫在眉睫的是:他的大學同學兼好友喬振興死了,他查到了他的被殺地,但東平檢察院給他的結果是喬振興貪官,畏罪自殺。

而家裡,他嶽父,他老婆都要求他辭掉體制内的工作,去北京一個公司做法律總監,工作還是他小舅子給他找好的。三倍的工資,還沒有被殺的風險。

他沒有自我意見,也沒有人詢問他。他也寫了辭職報告,層層報批。就快批下來的時候,喬振興死了,冤死的,死後還背負一身罵名。

他想查喬振興的案子,但是在查案的過程中他感受到了重重阻礙,“政入萬山圍子裡,一山放出一山攔”。他知道查喬振興的案子肯定有千難萬難。但是他不敢想,排除萬難之後,還有萬難。

一查就查到十幾年前。冒名頂替、栽贓陷害、操控司法公正、草菅人命……

其實,就這樣寫一個生活有得有失,但工作上絕不含糊的人物不也挺好的嗎?

不知道編劇為什麼總是要男主在小的關鍵時刻莫名其妙地打退堂鼓,又在大的關鍵時刻莫名其妙的信仰澄澈立場堅定。

别說省裡的領導了,我看劇的時候我都發愁。喬振興凍在冰河裡,火化的時候都沒人知道。結果他們推诿扯皮都不幹正事。

劇情本來就憋屈,男女主還盡出幺蛾子。“欲渡黃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滿山。”這一刻,我比李白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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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男二也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

沒當上檢察長時,一門心思隻想把檢察長的位置坐牢。為了政績,可算急功近利、粉飾太平。他的同學兼好友沒了,他還能為了官途不上門吊唁,也不相信他的為人。官瘾比煙瘾還大。老遠都覺得味沖。

可是,一朝他被扶正了。突然間就耳聰目明了。

之前的糊塗與功利就像鬼上身了似的,現在的公正與堅持就跟中邪了似的。反正前後看着不像他。

當然,寬容的解讀就是他之前是因為扶正已經成了心魔,等到他一朝扶正,心魔消失,他就能發現那些在他眼前明晃晃走來走去的牛鬼蛇神了。

隻是,他轉變得太快,我差點閃到了腰。可就算他現在轉變了,渎職罪也是跑不了的。

另,他有一個官瘾比他還大,一心收受賄賂的太太。有妻如此,遲早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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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編劇在寫這部劇的人設時,腦血栓時隐時現的。

他要是想寫性格不完美的人在工作中遇到了各種磨砺,最終成為了優秀的法律人。那編劇是不是選錯年齡段了?

就像一個人在十幾二十歲的時候有遠大的理想,相信美好的愛情,這是正常的。就算沒有,經過一些事,也能培養鍛煉出來。

可是一個人在四十幾歲的時候,還有遠大的理想,相信美好的愛情,這多少有點活不明白了。因為四十幾歲了,能實現遠大理想的早就實現了。不能實現的,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曾經擁有美好愛情的,大多數已經是“拉着你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了。

網絡上有人問:為什麼拯救世界的都是十幾歲的少年人?答:中年人隻想毀滅世界。

而這部劇,編劇要我們看中年人磨砺成長,成為獨當一面的可用之才……編劇腦子裡的坑,他爹的可能黃河水都填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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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寫完,但困了……有沒有後續再說吧。

另,這部劇其實還是保守了,都隻是一個市這樣。想想我大雲南的孫小果案,想想有“小青瓦台”之稱的昆明政府。

講真,之前昆明年年幹旱,有一年,滇池水位都下降了一米多。可自從昆明沒了市長之後,連續下了五十多天的雨。那叫一個風調雨順。雨跟我們一樣上的行政班。我們上班它上班,我們下班它下班。

前幾天下雨昆明淹水,民衆說要打市長熱線,結果一尋思:呀,我們沒有市長!據說,昆明現在由中央直接接管,能躺進直轄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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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别字随緣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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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踏歌

編:喵局長

圖:net&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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