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仙俠劇同質化嚴重的時代,《仙台有樹》用“互為師徒”的俄羅斯套娃式設定,讓老梗開出驚豔新花。豆瓣評分7分,在同類劇中算是亮眼。而重新剪輯和全集完結後,長尾效應也較為顯著。
1、冰與火的反差:師徒關系的N次方
怎樣的一對師徒才能産生最好的化學反應,最好的答案莫過于性格強烈反差,成功案例是性如烈火的楊過和冷若冰霜的小龍女。《仙台有樹》中,“女師男徒”之時,不拘小節潇灑人間的師傅,不知不覺就成了身世凄苦不善言辭的弟子的朱砂痣;“男師女徒”之時,皚如山上雪的師傅又成了動如林中兔的弟子的白月光。表面上,身份鏡像互換,而兩人一以貫之的性格内核其實未變。沐清歌/薛冉冉始終坦蕩而主動,蘇易水則别扭而被動。
2、禁忌新解法:當枷鎖從外界轉向内心
比起傳統師徒戀與世俗對抗的套路,《仙台有樹》将矛盾内化至心理層面。蘇易水修習的冰蓮功如同情感測謊儀,每次心動都會引發經脈逆流。識海重重禁锢的牢籠、千刀萬劍的重懲,是他内心世界負罪感的形象化表現。蘇易水越是恪守“存天理滅人欲”的教條,那些被壓抑的情愫就瘋長成血色荊棘。這部劇真正叩問的是:當所有社會規訓與道德枷鎖都被解除,我們是否還有勇氣突破自己的心防,穿越現實的情感荒漠。
3、追光者悖論:彼此的救贖和信仰
“樹”與“燈”這對核心意象,實則是存在主義困境的詩意解構。 “樹”是世俗意義上的家,令心魔難卻的蘇易水、無親無故的薛冉冉找到了此心安處。“樹”是涅槃轉生的靈魂居所,令沐清歌有了重生之機,也令蘇易水有了悔過之機。“燈”意味着光明。西山上迤逦而亮的燈火,破除了蘇易水的遊子心防;山洞中長燃不滅的燈火,訴說着沐清歌無言的愛意;識海中念随心至的燈火,打破了蘇易水畫地為牢的囚籠。前塵篇裡沐清歌是蘇易水的救命浮木,現世篇中蘇易水化作薛冉冉的引路明燈。前塵篇裡沐清歌是蘇易水的人間燈火,現世篇中蘇易水是薛冉冉的栖身喬木。他們本就是彼此的救贖和信仰。
這個世界其實充斥着庸俗的邊角料,塵世間的師生戀,也大多并不美好。當代人情感困境,最大的障礙來源于自己。在這個人人戴着社交面具,情感防禦過載的時代,或許我們都需要一場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功法反噬”,讓那些被理智過濾的心動,重新獲得痛覺。平行的仙台世界告訴你,唯有真正卸下心之鐐铐,才能走出囚徒困境,收獲人生的美滿。
《仙台有樹》:當"師徒戀"玩起俄羅斯套娃,欲罷不能的是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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