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刺客,好像在看兩隻小貓的人類社會生存日記。
以為這個劇是輕松向,結果在抽象的同時還很辛辣地諷刺了職場。以為是社會諷刺向,但對兩個寶寶的刻畫又仍然很溫柔很夢幻。以為在這個ip裡殺人不過頭點地,死亡隻是手槍扳機的咔哒一聲,但兩個看似沒心沒肺的寶寶實則對死亡又有着真實的恐懼和敬畏心。
在看劇的過程中我一直在心裡念着“不要長大不要長大”,很怕真尋和千裡被被迫地直面社會後選擇接受它,但還好沒有。她們以另一種方式長大了——直面“殺手”這個身份的意義。果斷地反抗暴力維護正義,跟審慎地對待生命對待死亡,實際上是有所對立的。究竟誰能決定正義的準繩,誰能擁有決定他人生命的資格,這在很多超級英雄題材中都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導演沒有試圖去處理這個微妙的界限,但仍然大膽地把判斷權交給了她們自己。至此,兩個寶寶完成了殺手生涯最關鍵的成長。千裡所提出的“欺負弱小的就是壞人”這個标準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選擇從别人手中的武器轉變為持着武器的人。閉着眼睛殺人可以永遠不去在乎是非對錯,不需要背負指責與拷問,但自己來判斷,自己來背負,兩個人才成為了真正的殺手。
而在“職場”的維度上,我最喜歡這部劇的地方還是把殘酷的事物全部用抽象和荒謬的方式來戲谑。劇裡底色是普通人最熟悉的讨厭的世界,但因為觀衆知道兩個寶寶才是主角,所以可以在劇外輕蔑地注視和嘲笑這些荒謬之事,可以以局外人的身份無所顧忌地期待她們——不要忍受,不要被同化,不要違心地接受指令。也許夏目敬和日野彰才是反抗者的真實下場,但這部劇不是為了警醒我們,它仍然以一種固執的方式把極盡夢幻的兩個主角擺上了舞台中央,以至于夏目和日野的“真實殘酷”被反襯成一個宣戰的聲音:我知道真正的結局,但是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