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短評寫不下)


沒想到還在排片就去看了。

一直沒去是因為害怕被觸發創傷(雖然最後果然被觸發了),但是既然還在放映,可能就是說服我要去看的意思。

果然影院隻有我和朋友兩個人。非常适合罵髒話和痛哭。看到最後哭出了聲音。有了這筆錢,你就可以去上學了。謝幕時我在抽泣,亮燈之後變成默默地流淚。朋友看着我對我說我的眼妝花了。很慚愧,在看到參與選舉之前,我還在補口紅。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今天很壞。今天有那麼多的紛擾,那麼多殘酷的命運的巧合,但是我們還有明天。隻要選擇明天,就還有明天。哪怕明天依舊有那麼多殘酷的命運。

沒想到寫的那首小詩裡有這麼契合的句子∶

“許諾鮮花,許諾坦蕩的遊行
“而我想要一個不用許諾的明天”


在天台上,在翻飛的彩色床單中間一邊用有力的雙臂幹活的笑着的女人,絞幹床單需要很大的力氣。在路邊和好友點起一支煙搖晃雙腿再偷偷藏起一支的女人。為了參選為了應對這盛大的一天塗上口紅又擦去口紅的女人。緊握選票像緊握情書的女人。愛母親又隻能說出恨的女人。禁閉雙唇的俯視的女人。真實的女人。我們活在一代又一代女權主義者的遺産裡。

看完回去的那一天晚上(也就是昨晚),我又做了噩夢。很遺憾,夢裡的我依舊無能為力。面對具象的即時的暴力,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影片也沒有說。但也許我們還有一個所有女人的雙手一起托舉的明天。就像我已經從噩夢中醒來,面對不那麼迫在眉睫但慘淡的現實。



想法的小提綱∶

1.在思考暴力場面的舞蹈形式呈現。比起其他更加深邃的解釋,我更傾向于∶“因為我們還沒找到合适的直接叙述的方法。”鏡頭到底應該對準哪裡,究竟該捕捉怎樣的細節和聲音,在結構性的暴力下,表達變得很困難。所以,選擇一種象征的方法,可能是對艱難叙事任務的尊重。希望我們早日找到屬于自己的健康的聲音,更希望我們不用再叙述這樣殘酷的犯罪。


2.親密關系的暴力變得具象化。施暴的人從來不是一夜之間變壞,也不是因為生活的磋磨而“暴露”本性。親密關系中的不平等結構是隐秘的藏在誘餌中的,但它始終存在,這是超越了階級的性别暴力。富裕的、貧窮的、勤勉誠懇的、花言巧語的、養尊處優的、窮兇極惡的“男人”都處在這個結構中。個體不會因為運氣而幸存。
這裡的表現非常好也非常有趣,也許我該抽個時間再看一遍。那種既視感是通過什麼方法造就的?還是由于我們作為觀衆已經有了影片内的創傷記憶?

3.吊唁,非常有趣。兩種母題是怎麼聯系和疊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