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重逢一刻開始,一席白裙子,美的不可方物,勝過世間任何的婚紗。她說那天有0.01秒想象自己嫁給了他。
兩個月裡她小心翼翼地不去突破那些畫地為牢般的界線,為一個本該屬于她的身份愛得忘記了世上所有,除了那個她愛的人。她嘗試戴上各種不合手的戒指,尤其是定制的刻有他們名字的那對。
她把期望值壓到最低,也不停訴說自己的缺點。她忘記了這麼多年陪伴她的旋律的由來,她也不記得她在多年前的夏天就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他倒是都記得,所以顯得急躁、沖動、不受控制。
他們之間的儀式倒回到更早的那幕舞台劇:單膝跪地,輕吻手背,也是一席白裙子,還有劇烈加速的心跳和滾燙的體溫。那一刻,有着太多的象征意義:第一次的牽手、親吻、把另一個人永遠封印在心底。
風暴來臨,無法相見。她難掩低落,借酒澆愁,即便他以特殊的方式情意綿綿。當他在不應該出現的時刻出現,她一遍一遍說着謝謝。她也終于不再怕自己做不到那言語上劃定的目标,叫出了她一直想叫的稱呼。
其實,以上種種,在他看來,她早把自己嫁給了他。從今天開始,他也要換成新的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