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這部片子是在二月末北京的某場影展。推門而出時橘黃色的天空,煙霧朦胧,街燈剛剛亮起,風在立交橋下鼓噪,湧進地鐵站,追下扶梯。我想起我當時寫下這句短評時,口頭上更詳細的闡述是,如果結尾可以在接上一點開頭描繪的疫情時代就更好了。你們還有印象嗎?比如說情侶隔着口罩親吻,漂亮的女孩子患了嚴重的抑郁症,不知何時舉辦的東京奧運會。三個人一路話頭不接話尾,一會兒說這片子後勁好大,心情有些悶悶的。一會兒又說,我覺得男主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朋友,看得有些出戲。哈哈哈。又說,我一會兒得坐一号線,先回一趟大學。乘扶梯下到月台,車駛來的時候擠滿了人。于是我拽着女友又出站道,天色這麼漂亮,我們騎車去看戲吧。頓了頓。我已經認這裡的路了。我方向感還是挺好的。風已經吹成了極暖的紫色。我記得我那天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我們走了一段路才找到車,騎了幾步路後,女友道,真是不敢想,上一次在國内騎車,得是一年半之前了。

寫下這些的時候在甯波的地鐵上,剛剛在東門口看完電影。心說,真想寫小說。掀開包看卻隻有複習資料和打了一半對勾的計劃表。忽然無端地想起這些。電影裡的對白纏繞着遊離着捉摸不出端倪——我想,是喜歡兩個主人公的性格嗎?還是喜歡叙事,還是視覺元素。它想講的故事,照理講,離我的閱曆太遠了。最終還是被情緒裹了進去,無端地寫下這些,插上耳機,在地鐵上翻開我的德語備考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