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舅》之後我把完整版的《算命》看了一遍。
“芸芸衆生”“萬般皆苦”是我看完紀錄片的第一感觸。底層的、邊緣的、粗糙又鋒利的文字與影像一直是我所偏愛的,《算命》是的。
“說了也沒用”是曆百程在殘聯求助未果講的一句結束語,事實上,他或許是找錯了路,實際上,他或許也是走投無路。無端的苦難就是這樣,說了也沒用,可是說不說,都苦啊。
在我看來,《算命》這把刀并沒有被導演故意磨的雪亮鋒利,然而,鈍刀子紮人其實更痛,其中的人物,哪一個落下來你都接不住,都疼得令人難受。粗茶淡飯三餐裹腹,寒風小街算命糊口,車程搖晃回鄉探親,一個春節的間隙,曆百程前半生走的“幾百程”已經被書寫得八九不離十,除了苦難的不同,生活在他這裡好像沒有什麼多的可講。
似乎大多數人總有一個偏見,就是年老者或者殘疾者是無性或者少性的,我以前有段時間也有着類似偏見,對年老者的性生活有錯誤的狹隘的反感,何其傻逼!慶幸這一傻逼觀念并未對任何人講出,也未對任何人造成傷害,萬幸。
至于《二舅》,三年的掙紮被兩三句俏皮話稀釋化解,苦難失真了。并非否定《二舅》傳達出的正能量,或許很多人都需要它,而是這樣的“快樂”,實在很難讓我不問一句,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