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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這個問題,其實我之前在不同場合講過很多次,比如《曆史的道德性》。
我發言的立場,并非出于某種愛好,而是作為一個正直的、拒絕與邪惡妥協的人。 這一标尺既能衡量已成之作的優劣,也能裁決未寫之章是否值得落筆。
我可以毫不避諱的說——事實上我也一直在說——世界上的大多數作品都是毫無意義的垃圾和毫無意義的商業垃圾——即使是那些短期或長期被庸俗大衆吹噓的東西——因此,這些垃圾甚至不在我評分的考慮範圍内,唯獨指環王,不論如何我都做不出任何負面評價,因為這個作品從頭至尾都在用極為精妙的方式告訴人們:
什麼是正義,
什麼是希望,
什麼是真理。
但我也不會給它滿分——因為真實的才是最有力量的,虛構的故事即使是再精妙,也永遠也無法超越現實本身所蘊含的偉大力量與深刻啟示。
就像我在今年9月23号寫的《我是怎麼研究七國時代的》中提到的那樣:
……因此,我對這項工作的成果感到非常自豪。這項工作非常艱巨,但我樂在其中。雖然我認為、并且一貫認為美利堅革命史對人類的意義更重大。但從七國時代可以看到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天性和起源,以及後來能成為世界主宰的文化與制度的根基。而在阿爾弗雷德大帝出生約一千年後,發生在1761年至1865年間的美利堅革命這一極為重大的曆史事件和嚴肅的題材,以及當時的廢奴主義者無與倫比的崇高事業和英雄事迹,需要耗費太多精力才能完美的寫就,以我現在的精力和境況而言,無疑更适合去書寫七國時代這樣一個較為輕松的題材。
事實上,指環王正是借鑒了盎格魯-撒克遜人的曆史。
絕非所有真實的故事都值得書寫,隻有為了人類的正義事業,為自由和平等而戰的故事才值得以最高的價值進行考量,而就人物之純潔、事業之崇高、舞台之宏偉、對世界意義之重大而言,廢奴主義者的故事和美利堅革命的曆史是無與倫比的。
這其中容不下半點虛假和僞善。
就像我在《曆史的道德性》中寫的那樣:
每一個曆史事件都有其道德性,忽視或抹殺它們,拒絕道德激勵和道德裁決,是對公衆和人類理性的犯罪行為。這樣的行為削弱了人的善良天性,降低了人的理解能力,并增加了惡人的傲慢。道德标準是絕對的,應該無條件地适用于所有事件。必須用事物和行為的真名來稱呼它們。真正的高尚、純潔、崇高屬于為正義事業奮鬥的人,并滲透在無名的千百萬自由的民衆之中。我認為真相必須被說出來,并與虛假、自負、謊言或假設區分開。
可惜至今沒有人寫出來過這個故事。我深知,書寫它,不僅需要超凡的智慧,更考驗一個人的血肉之軀所能承受的極限。為了它,我已然跋涉了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