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火車,媽媽的微信傳來兩條妹妹的語音,是說舍不得我,要我一路順風。再過一會媽媽說,妹妹哭了。
一家人開車送我去火車站,妹妹一路上自言自語說個不停,爸爸媽媽和我保持相應的緘默,看向各自的窗外。
火車晚點三個小時,我決定回家等候,她再次見到我開心異常,我松了一口氣,幾十分鐘前的分離還曆曆在目,摸着她的頭,說又可以再看幾集小櫻,看到第65集《雪兔與消失的力量》,我說不能再看了,這次真得走了。
起初看小櫻是因她不願和我看異形,她說看不懂,想看動畫片。妹妹最喜歡梅玲,可愛活潑,讨厭小櫻總一副腦子轉不過來的樣子。到最後就梅玲沒人愛,誰看到這角色會忍住不難過呢,我總是會看角色憂傷的一面,希望妹妹不要像我一樣,總把這當作一種預感。
家裡的電視壞了,她說周圍的小朋友都不和她玩,我走了就真的沒人玩了,好無聊好無聊。媽媽要她一塊去送我,她怎樣都不願意,坐在門口的闆凳上,和我揮手告别,看見她眼眶即将濕潤,我又多了幾分不能言語的痛苦。二十分鐘後發現火車晚點,我打道回府,重新出現在她的面前,也許會被看作一種魔法。
過了這個夏天,她就九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