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又思考了很多,推翻了自己“山田最終惡意論”的最早結論,最後我想從心理現實主義的角度,分析山田最終極端行為的非戲劇性的、非扁平化的原因(本來寫了一長串結果誤删了,以下是碎片化的對結論和推理過程的再整理):
非惡意,非連續,斷裂的,非生計的,但根據網友提及的文件夾腦 CT 文件,腦部疾病的可能性?一線教學的機會再次失去的危機(以前的失敗累積,加上再次失敗,身體原因以及其可能導緻的經濟困境現狀、未來的無力作為背景,種種對夢想的阻礙讓山田徹底失去希望,山田無法再接受了)?
山田最後處于一種非理性也非感性的狀态,非積極也非消極的狀态,非善意也非惡意的狀态,其從意識上甚至病理上與那無法達成的教育者的意志極端不統一,而他最後所想出的“最後一課”,就是為了最後滿足其将意志不統一統一的心願,他分不清自己對他者(尤其是孩子們)到底在做什麼、影響是什麼了(甚至可能從他離開小學後,這一點一直在惡化,他從來隻是通過教育者的自我扮演來滿足自己的意志,而最多是通過孩子們的眼睛來确認、收獲滿足),他隻是想讓自己的教育(山田尤其在意自己教給了孩子什麼,影響了孩子什麼,山田在意的是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傳遞給孩子,他隻在意自己傳播的行為,也不在意傳播給具體的誰,傳播的具體内容是什麼)刻骨銘心罷了,沒有善意的濾鏡式迷霧,也沒有惡意的連續性構陷,最後的懸挂的教室,在山田的視角中,是有着他理想中的一切要素(包括孩子們,客體性符号性的被教育者)的“完滿場域”,然後唱了自己認為的希望的歌,施展了“自我設計的魔法”,通過模糊現實、幻想完成最後的自我滿足,然後結束那根本的無法滿足的痛苦。
然後,沒有什麼三田或園長或其他神秘隐藏人物的陰謀。在第一部紀錄片後的一段無人關注的山田的生命過程中,山田的人生就這樣結局了。
最後貼下之前自己“山田惡意論”的最早猜測:
僞記錄片中的山田生活的觀衆們和我們這些真實觀衆對山田的原初期待是:一位處處被抛棄的落魄大叔,通過新奇且奇特的裝扮和舉動鼓舞孩子們和生活中的朋友們,然後最終華麗複活的勵志成人童話。
而這其實也是我們對社會的期待,期待受到社會不公和惡意的不幸的普通人能振作起來,而不是墜入自體絕望與對異體惡意的深淵。我們給予山田的理想形象,與實際的山田極度不符,而甚至我們可能到最後都沒有察覺其惡意是怎麼一步步發育并爆發到在孩子們面前一邊唱着“親自寫的希望之歌”一邊“飛起來”的,可能連時刻跟拍山田的三田導演都沒有絲毫發現他的惡意有表現出來,還是費力想通過剪輯和引導讓其“不要偏離勵志故事正軌”,但最後的結局無疑讓之前所有的紀錄片的暖意渲染都變成了極其奇怪的“懷疑的恐怖”?
至于對三田導演動機的懷疑,魔法少女山田第一部三田既然把素材剪成勵志的氛圍,那完全沒有什麼主觀必要去意圖“毀滅”山田,她怎麼拍的,就會印證她想拍一個什麼樣的作品,對山田有什麼期待。而有些人說山田是被三田的攝像頭欺騙了,他唯一能感受到的積極的能量源可能就是三田導演為其拍的紀錄片了,剝奪了這個,他會更早的失去所有可能滋養他早已崩壞到極緻的精神狀況的善意水流,他的惡意顯現時可能更早、更糟糕。
不過第二部(也就是我們看到的這部),導演本人的目的就極其奇怪了,我甚至覺得這比山田的勵志角色崩壞更恐怖,三田拍第二部時到底想拍什麼?
而關于第二部以及怪談得以産生的原因可以這麼猜測:十年前互聯網沒現在那麼發達得恐怖,一個幼兒園員工(還不是老師)紫砂的事情可能介入得早一些相關勢力就能壓下去,介于影片中有催眠師的設定,可能就是像有些朋友說的那樣校方或警察請了催眠師為孩子們消除陰影,但并不徹底,所以成年後會有“奇怪閃回”。而那些網絡上的傳言,可能有當時的相關人員的一些隻言片語,但是不确定。但因為有唱即死之歌的存在,說明一定有三田的“事後的努力”,因為校方人員不可能将其洩露出去,躲避還來不及呢。而三田之所以把唱即死之歌、山田飛起來監控音頻的怪談化,可能為了給其第一部勵志片(因山田惡劣紫砂失敗)轉向怪談、恐怖紀錄片的第二部的叙事重構造勢,從而以這種随機應變的方式期待“紀錄片”取得成功。也就是說,三田剪輯第二部,并不是因為她是個幕後的大魔王,其動機就隻是為了搭上唱即死之歌怪談化的流量順風車,再賺一批關注度。
山田最後選擇的謎團:從其主觀生理、意識的籠罩式情境出發、尋找非戲劇扁平化的解答
©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