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很久很久以前,寨子上有個叫“西蘭”的姑娘,最會織土花鋪蓋(被子),她織的花兒香得起,惹得蜜蜂飛來嗡嗡叫;

她織的鳥兒飛得起,惹得四方八面的鳥兒飛來貼着織錦喳喳叫;

她織的魚兒漂得起,惹得貓兒圍着織錦咪咪叫。

山上的花河邊的花四樣百樣都被她織完了,她問孃孃(姑姑):“還有什麼花呀?”,孃孃說:“沒有了沒有了,我所見的花都被你織完了。”

有一天,西蘭碰到一位白胡子公公站在後園的白果樹下,慈祥地對她說:“姑娘,你怎麼不織白果花呢?白果花才真的漂亮呢?”

西蘭從未見過這位老爺爺,她驚奇地問:“白果真的開花?”

白胡子公公說:“當然開,隻是開在深更半夜,寅時開,卯時謝,要有誠意和耐心的人才能看到。”

西蘭照着白胡子老公公的話做了,每晚夜深人靜後獨自走進後園,坐在樹下等白果開花。

等了一夜又一夜,還是沒見白果開花。

這事讓嘴尖的嫂嫂瞧上了,便向丈夫搬弄是非說:“西蘭每天半夜三更守在後園,不曉得她等哪個野男人?”

人有臉,樹有皮,當哥哥的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丢人現眼,于是也把這事盯上了。

這天晚上,西蘭照樣三更半夜走到白果樹下。在聖潔的月光下,白果花果然開了。一樹樹,一朵朵,像雪一樣潔白,像玉一樣無瑕,香在半夜裡,開在月光下。

西蘭好高興啊,摘了幾枝正準備回房挑燈夜織,把這最美麗的花織進織錦裡。

聽了婆姨小話的阿哥,喝得大醉,拿把斧頭冒冒失失的連夜尋來,果然看見西蘭一個人站在樹下,便不問青紅皂白地揮斧砍來。

西蘭倒下了,碧血染紅了白果花。

她死後化着西蘭鳥,日夜哀鳴:“枝頭嘁嘁喳喳,後園白果開花,查切是非小話,哥哥錯把我殺。”

為了紀念這位為追求美好而獻身的土家織女,人們從此以西蘭為名,把土家織錦命名為“西蘭卡普”

這是一個流傳故事的版本

相比而言,這個故事更讓人扼腕吧

現在我們的寄寓應在,望人人美如西蘭,巧如西蘭,善良如西蘭,卻永遠不應該讓西蘭的故事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