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時,我結識了我的朋友P。我們都喜歡看電影,就一起選修了一門電影賞析課,課程要求合作賞析一部青春片,我們選擇了兩人都喜歡的《過春天》。大學畢業後,P去了香港讀研究生。昨天她跟我說又看了一遍《過春天》,并說在香港生活過後再看此片頗有感觸,好像和佩佩的生命有了一些重疊。
我覺得很奇妙,電影裡的佩佩跨越的是深圳與香港的邊界,而我和P跨越的,是個人經曆與共同記憶的邊界。這部電影既是我們的觀影體驗,也是我們青春的注腳。它像一個時間坐标,把不同階段的我們串聯起來。
我第一次看《過春天》是在高三,某天晚自習後回到家裡,我随手點開了這部影片。起初我看得并不投入,因為同時我還在寫我的英語作業,但看到中段,我卻慢慢被吸引住了——可能這就是好電影的力量吧,即便是平淡的講述,也能在不知不覺間把人拉進去。 高二、高三那兩年,大概是我與電影真正結緣的開始,我正在摸索着自己對電影的喜好和感受,這或許也是《過春天》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之一。
對P而言,電影裡的香港現在是與生活緊密相連的真實;對我而言,它早已和我的青春記憶重合。或許真正的青春片就該如此:它不僅在銀幕上演繹故事,更在觀衆的生命裡長出新的枝蔓。青春是不可解的,當你在電影裡找到呼應,它就成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