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errot le fou》

臀部文明裡,生命不值一提。

你說我沒有思想隻有感情,殊不知思想早就包含在感情的無言之中;我說你不懂浪漫隻顧沉思,事實是瘋子願意以百公裡時速沖進深淵。他不叫皮埃羅,叫費迪南,卻被她一直喚作皮埃羅,他也一次不落地糾正;她用剪刀殺人,不愛看書,能夠用槍精準收割人命,隻留意過短的命運線。瘋子和癫婆,他們絕望地陷入愛情,絕對地渴望自由,恨透了被消費主義浸毒腐化的人際關系,煩極了到處破壞引戰的帝國主義侵犯,舊人相遇舊情複燃,瞬間就把反叛的煙花點爆,從日漸渾噩炸開缺口,跳進偷來的敞篷轎車,擺脫周遭的人情冷漠。逃亡不是目的,是滿足個人欲望的手段,背叛不是刻意,為追尋屬于我們的夢境。

對與錯、善與惡在跳脫邏輯的對話旁白和暴力行為中完成解構,失去價值判斷的意義,一切事物都在不合常理中得到碎片化後合理化呈現。仿佛他們生來如此,理性的藍與感性的紅轉換交合,再怎麼飽和鮮豔都不夠貼切,迷亂的剪輯與突兀的征引随意進出,再怎麼花樣百出都不算出格。生活不像小說,那麼順理成章,有條不紊,而是和詩歌一樣,長短全憑心意,自在逍遙,反正是寫給自己的詩,押不押韻又有誰會提出異議?

電影是什麼?電影是戰場,是愛,是狠,是動作、暴力和死亡,但終歸一個詞,那就是“情感”。——此片最好的注解